既然會分開,何必牽扯上家人。
尤其荊獻對他外婆的感情不一般,老太太身體不好,沒必要徒增她的煩惱。
......
荊獻對此一無所知,只見她無措的樣子,便順著她的話往下想。
估計小姑娘頭一次遇到這種事,談戀愛沒兩天就被人往家裡帶,確實倉促了些。也難怪她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荊獻扯著嘴角笑,“這事兒不急。”
他牽起她的手,指腹揉了揉她的手背,“八號我正好沒事,到時候送你去車站。”
喻安然頓了下,輕輕點頭,“嗯。”
元旦過後下了一場雪,皚皚白雪覆蓋整座校園。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直到放寒假的前一晚,地上的積雪仍未化。
方晴老早就收拾好,考完試直接拎著行李去坐長途汽車。
喻安然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半的票,她起了個大早,簡單收拾一番提著行李下樓,外頭天都還沒亮。
荊獻的車就停在校門口。
他遠遠看見她從路燈下走來,推門下了車。
喻安然一路小跑過去,“你等多久啦。”
溫度太低,撥出的氣在空中凝成白霧。
“沒多久。”荊獻接過行李箱,揚眉,“都裝了些什麼。”
“大都是衣服,還有一些日用品。”
荊獻嗯了聲,“先上車,外面冷。”
喻安然坐進副駕駛時,還未關車門,就聞到一陣煙味。
荊獻放好東西坐進來,她問他:“你吃早飯了嗎。”
“送了你再吃。”
喻安然有些過意不去,頓了下說:“大清早的,怎麼抽這麼多煙。”
“太困了。”
他接了這樣一句,又從煙盒抽了一隻出來,撚在指尖。
喻安然摁住他的手,輕聲說:“困也不要抽煙。”
荊獻笑了下,視線下移,盯住了她的唇。
“不抽也行。”他拖著腔調,懶洋洋的語氣,“你做點什麼,給我提提神。”
喻安然瞧出他眼裡的壞勁兒,臉上一熱。
可荊獻大清早專門開車來接她,確實也辛苦,她總不能現在把人趕回去,否則又要生氣了。
喻安然抿起唇,目不轉睛看著他,“實在困的話,就抽一根吧。”
“......”
荊獻就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女人。
他說不出話,一雙幽深的眼睛盯著她看,兩秒後,移開視線。
又過了會兒,他忽然直起身,俯身貼近,撚著煙的修長手指捧住她的臉,吻就這樣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