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吃就好。”他輕描淡寫地說,“價格不是你該考慮的事。”
“怎麼不是。”喻安然反手握住他的手,仰著小臉,“總不可能次次都讓你給錢吧。”
就算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也沒有一味讓對方花錢的道理。
荊獻有些敷衍的笑了下,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這話題是繞不開了。
“沒說不讓你花錢。”他笑起來,食指輕輕剮蹭她的鼻尖,“你不是會做飯麼,改天來我家裡露一手,讓我嘗嘗喻大廚的手藝。”
寒風從湖面吹來,撩動他額前的碎發。
荊獻笑時很好看,眉眼舒展開,恣意倨傲,天生帶著漫不經心的痞氣。
喻安然眨了眨眼,隨之點頭,“可以,不過得寒假過後。”
荊獻問:“你買了幾號的票。”
“八號。”
“考完就溜?”
“........”
荊獻一把摟住她的腰,將人拉到跟前,“小沒良心的,都不知道陪我多待兩天。”
他的聲線壓低,直讓人耳根發癢,距離拉近,混著煙草味的氣息侵襲而來。
喻安然眨了好幾下眼,從嗓子逼出一句:“等寒假結束了,我好好陪你。”
這票老早就買了,那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聽他這樣說,好像她真是什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好在荊獻沒有得寸進尺,他鬆了力道,攬住她的肩。
過了兩秒,他忽然說:“可我外婆想見你呢。”
喻安然抬起眼,“啊?”
荊獻戳了戳她飽滿的臉蛋,散漫道:“快過年了,老太太想見見孫媳婦兒。”
......
聽清他的話,喻安然背脊一僵。
荊獻好整以暇觀察她的表情,小姑娘什麼都寫在臉上,黑溜溜的眼睛瞪大,神色是明顯的慌亂。
他權當她是害羞,不想下一刻,她抬頭問:“你,你給她說我們的事了?”
......
這話問得迫切,什麼情緒一聽就明白了。
荊獻心裡不舒服,眉心一斂,“不能說嗎?”
喻安然察覺到,忙說:“不是。”
他垂著眼,沒說話,等著她接下來的解釋。
喻安然張了張唇,繼續說:“我的意思是我們才在一起,這麼快就見家長,不合適吧。”
其實不是快不快的問題,而是喻安然壓根沒想到見家長那一步。
換句話說,她沒想過兩人會長久。
荊獻一向都是遊戲人間,薄情冷漠的性格,對自己說不定一兩個月就膩了。
退一萬步說,他能一直對她保持新鮮感,可他終歸是要出國的。
不止如此,還有章嵐的那層關系,重重疊疊都是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