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女生走在前面,李俊文和荊獻在後頭吞雲吐霧。
“我的哥,你繞這麼大個圈子約人出來,怎麼還是不鹹不淡的?”
李俊文和荊獻高中就混在一起,他知道這位爺女朋友換的勤,眼光卻不低,個個都是胸大腿長的一等一美女。
但他從不在她們身上浪費時間,膩得也快,就是這樣一個浪蕩公子哥兒,從來都是別人纏他的份兒。
然而這回大費周章,就為帶一個女孩兒去雪山玩兒。
真真生平第一次。
李俊文又問:“還在為聖誕節那天的事生氣呢?”
唇間火光猩紅,荊獻撥出一口煙。
氣,怎麼不氣。
但比起生氣,他更不能接受她和其他男的站在一起。
那個畫面不能想,容易讓人走火入魔。
偏偏最近公司又遇到賬務問題,稅務局都派人過來了,那天荊裕忠打電話就是召他回去處理的。
這幾天他一直忙,昏天暗地的。
他也一直忍著沒找她。
這姑娘到好,沒事人兒一樣。他不主動聯系,她硬是一聲都不會吭。
荊獻的氣質天生就是冷的,很少對什麼東西産生執念。
他過早地經歷風暴,嘗遍澀與鹹,造就了他張狂桀驁的性格。
對他來說,大部分東西都唾手可得,而且每段關系裡,他都是被追隨的一方,早已習慣佔主導位置。
換句話說,從來沒有哪個女的讓他這麼費神過。不止如此,她還有本事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協,違背原則。
......
荊獻陷入沉默,再回神,指尖的煙已經燃盡。
李俊文笑了下,調侃的語氣:“想這麼認真,理清楚你們的關繫了嗎。”
荊獻掐了煙,睨他一眼:“男的和女的,還能什麼關系。”
“那不一定。”李俊文吐了口煙,道,“人家認準你是她哥哥,不跟你玩亂\倫。”
“亂你媽呢。”荊獻冷聲,“那女的都被老頭子趕出去了,我算哪門子哥哥。”
“真的假的,不是還花了十幾個億給她建博物館嗎。”
“分手費,有什麼稀奇的。”
聽到“分手費”三個字,李俊文一怔。
忽地聯想到聖誕節那晚,喻安然問他那個問題。
一愣神,齒間的煙灰都落在了毛衣上。
他拍掉煙灰,再抬頭,荊獻已經往前走去。
節假日人多,這會兒上山索道已經開始排隊。
西山索道是兩人一個轎廂,李俊文眼疾手快,拉著唐穎率先跨進了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