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覆面,水西謠債
士兵送上食物,咀嚼聲此起彼伏,道童左一口包子,右一口雞腿,面前擺著半盆面,“坐牢其實不錯,三頓管飽,有肉有菜,不用幹活,還不用洗碗,師兄,我們坐一輩子牢吧。”
有這樣的師弟,挺讓人後悔的,夫子翻動碗裡的面,“綠綠她們還在家裡等我回去上課,吃完這頓就走。”
“拉倒吧你。”道童吸著面,“你教來教去都是那幾樣,她們才不想你回去。”
夫子:“……”
雪千秋碗裡的面和端上來時一樣,規規矩矩呆在碗裡,蔥花飄在湯裡,道童喝完最後一口面湯,瞄準他的碗,“你覺得不好吃可以給我。”
雪千秋放下筷子,把面推過去。
鹿元吉凝著眉吃麵:“吃完這頓,下一頓還不知道在哪裡,哥哥就別再挑剔。”
“舅舅,我們快點吃完,快點離開這裡,等我們賠完米,我們就回家去。”雪王端給雪千秋一碗粥,遞去一個包子。
雪銀舞抹著嘴:“我的錢袋丟了,等走的時候去問將軍借點錢,等下次見面再還給她。”
雪千秋小口咬著包子,所有人都想離開這兒。
熟悉的腳步聲回蕩整個牢房,看守計程車兵單膝跪地,默不作聲,地上的投影抬手,士兵站起。
腳步聲停止,雪銀舞回頭,“這麼快又來了。”不是她。
東方霸王掃過桌上消滅殆盡的食物,“你們是想一輩子留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夫子捂住道童的嘴,“將軍已經找到了出去的方法?”
東方霸王踢開門:“跟我走吧。”
雪千秋放下吃了一口的包子,跟著出牢房,道童咬開夫子的手,撿起他剩下的包子,塞進嘴裡,把桌上剩下的半籃饅頭倒進布袋,“坐牢有什麼不好,非要走。”
鹿元吉走在東方霸王左側,“姬阿茶,你對牢房情有獨鐘是吧,下次見面能不能換個地方?”
東方霸王一腳踩中鹿元吉右腳腳趾,“你故意鬧事引我來,我來了你又不高興,不如我直接合上你的棺材,省得下次見面。”
鹿元吉穿著露趾草鞋,東方霸王穿著戰靴,結結實實壓在鹿元吉腳趾上,鹿元吉額頭冒著細汗,左手抓住雪千秋肩膀,指節泛白,雙唇顫抖,“姬—阿—茶!”
東方霸王收腳,逼近鹿元吉,伸長脖子,貼近鹿元吉耳朵,“再有下次,我就卸掉你的腿。”
鹿元吉痛苦的臉上多出一雙微笑的雙眼,“我等著你。”
“她們兩個一見面就吵架。”夫子停在後面嗑南瓜子。
道童吃著包子,“說了多少次了,恨到極致就是愛。”
夫子:“你又在造謠。”
東方霸王前腳剛走,鹿元吉靠著雪千秋喊疼,雪千秋穩住身體,“你做了什麼?”
雪千秋瞭解東方霸王,若不是太過分的事,她不會如此,除非鹿元吉做了難以原諒的事,她才會動怒。
鹿元吉:“我做了什麼,哥哥不是都看在眼裡嗎。”
雪千秋推開鹿元吉,他撞在牆上,撐著身體,伸手攔住道童,“藥。”
道童賞他一巴掌,“呵——,等你把我藥錢還給我再說。”
鹿元吉:“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