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阿茶,謝謝你的馬。”鹿元吉翻身上馬,雙腿夾緊,頭也不回的往前。四烏化作一團墨鴉伴其左右。
東方霸王微笑,我看你可以走多遠。
“你看,我畫得好吧。”宋佶賣乖討好地遞上畫像,天門滬上雙眉彎成月亮,“上馬。”
雪千秋心道:“這兩人倒是一點也不關心剛才城裡發生的事。”
東方未明把最後一匹馬讓給雪王,雪千秋牽著馬跟著東方二二人。
錯開原本的大道,幾人鑽進樹林,天門滬上不解,放著好好的大路不走,要鑽樹林。少言少語的東方未明解釋,大道是新挖的,泥土還沒幹,走大道只會走進叢林深處。
宋佶:“你怎麼知道走這條路就不會迷路?”
東方霸王搶先說:“東方家常來這邊練軍,這片林子早就映在腦中,閉著眼也能走出去。“
天門滬上:“我們要走多久。”
東方未明收回地底探路的樹枝:“三個時辰。”
“要走這麼久。”天門滬上扯斷擋路的樹枝。宋佶枕著她的肩膀柔聲安慰,“別急,一會兒就到了。”
雪銀舞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天門滬上性子是有點急,每次宋佶要哄她,她總會把人推開,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膩歪了。
林間野草叢生,東方二人走在最前面,用隨身的匕首劈開攔路的野草。雪千秋也凝出冰劍默不作聲的劈開野草。
八月的天,冰劍淌著水,雪銀舞望著天門滬上,“門主,你把你的黑衣客喊出來,她們有雙刀,眨眼的功夫就能把這些雜草劈開。”
天門滬上昂著頭,“她們累了,需要休息。”
雪銀舞:“就一會兒的功夫,做完就可以休息,你讓她們出來吧。”
天門滬上直接拒絕:“不行。”
雪銀舞小心嘀咕:“不行就不行,那麼兇幹嘛。”
墨藍色的身影從眼前閃過,青草的香氣彌漫在林間,面前闢出一條大道。雪王驚喜,“四烏。”
方才跑開的馬馱著滿身綠葉的鹿元吉回來。他一臉幽怨,馬的主人環保雙臂看戲。
東方家的馬只聽主人的,不用問東方霸王也知道,鹿元吉騎上馬之後是在林子裡繞圈,所以才會滿身綠葉。
鹿元吉把韁繩丟給東方霸王:“給我牽馬。”
東方霸王接住韁繩:“把他甩下來。”
馬匹抖動前蹄,猝不及防地把馬背上的人甩下馬,鹿元吉枕著地,怒視,“姬阿茶!”
“嗯?”東方霸王等著鹿元吉說話。
四烏扶起鹿元吉,拍去他身上的泥土,鹿元吉高昂著頭,掠過東方霸王走到雪千秋身邊,伸手就是要,“給錢買身衣服。”
要是以前,雪千秋會毫不猶豫地給錢,但現在他窮,他退後一步,鹿元吉伸出的手正對著東方霸王。
鹿元吉傲嬌地收回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雪銀舞追上去,拿出一枚金簪,“我有錢,我給你買。”
“還是小銀舞好。“鹿元吉接下金簪,“日後我十倍還給你。”
雪銀舞喜歡漂亮的人和事物,她挽起鹿元吉的手,“你跟我到雪域吧,我們到雪地裡撿一個娃娃,我當娘,你當爹,組成一個家。”
鹿元吉被逗笑:“小銀舞,雪地裡是撿不到娃娃的。”
“可以的。”雪銀舞玩著鹿元吉的頭發,“我姐說,雪域人雪生雪養,只要朝雪地裡喊一聲,大雪就會賜一個娃娃給我們,我和雪眠,還有歲歲,還有我哥都是這樣來的。”
鹿元吉只當雪銀舞天真:“你姐是騙你的。”
跟在身後的雪千秋勾唇,真話當作假話講,誰會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