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秋站在船頭,背對夫子,手心撒下雪霜,河面結冰,船行駛緩慢,“急也沒用。”
“在書中,你……看見了什麼?”百道夫子是做了夢,卻沒有看清另一個人的長相。
雪千秋:“夫子意猶未盡,想我幫你回憶?”
夫子臉唰地變紅,起身洗臉,才發現船凍在河裡,又躺回去,“你為何要變成墨枷阻攔將軍?”
在書中,雪千秋遇見墨枷,將其困在暗室,其餘的墨枷聞聲而來,雪千秋只好幻成他們一樣,誰知會遇見東方、天門二人,鹿元吉又在外面操控,為了不被識破,只好演戲。
雪千秋:“夫子有空在這裡閑聊,不如回憶夢中的佳人是誰。”
百道夫子:“……”
船被凍住,無法行走,剛從水裡爬上來的樂提議棄船,喜果斷否決,茶旗插在海中的島嶼,若是此時棄船,等會冰裂,出海只能靠遊。喜揮槳鑿冰,樂等人覺得有理,同他一起鑿冰。
天門滬上本想棄船,聞言,令黑衣客下船,託著船在冰上疾行。求勝心切,東方未明拔下頭上的琵琶簪,琵琶變大,撥弄音弦,絃音化將。請出的將士一劍破冰,臨近的黑衣客被劍氣所傷,碎成布屑,託著的船翻倒,天門滬上反應極快,跳下船,站在浮冰之上。喜等人趁機搖槳,超過天門滬上。剩下的黑衣客先行,踩著浮冰追趕船隻。
百道夫子:“這是什麼東西?”在蜀楚時,也曾見過東方未明喚將,方才在書裡,也有類似的人出現。
雪千秋的語氣稍顯沉重:“邊關多戰事,常有將士殞命,屍骨無法帶回家鄉,東方家將其魂變成音律,鑄進音中,讓他們魂歸故裡。”
黑衣客追上船隻,刺穿船隻,船底進水,行駛緩慢。伊尼、斑龍鑽出水面,扶起天門滬上翻掉的船,趁其不注意駕船離開。天門滬上反應過來時,船已經走遠。
東方的船駛近,船突然停下,東方霸王拍拍船身,示意天門滬上登船。天門稍作猶豫,還是上船,“將軍不怕我搶先一步?”
被困書中,天門滬上沒想到來救她的會是東方家的人,現在,又欠東方家一個人情,要說東方是因為此前的合作,才施以援手,她是不信的。
東方霸王:“我喜歡公平競爭。”
船進水下沉,喜等人棄船,跳進水裡,登上伊尼、斑龍的船。人剛上去,橫臥的竹竿攔住去路,茸客再次落在船頭,壓翻船隻,伊尼、斑龍潛水逃走。
東方的船遙遙領先,雪千秋絲毫不急,百道夫子詫異,“再不爭,將軍就要奪魁了。”
雪千秋:“夫子為何不爭?”
百道夫子:“我是來湊數的。”
“水走。”雪千秋馭水驅船,百道夫子笑著問,“千秋是從哪裡學的新本領?”
水推著船快速向前,雪千秋身體立的筆直,“夫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百道夫子笑而不語。
岸邊的鹿元吉望著悠哉悠哉的小船,“這麼久了人還沒有抓回來……去,把我那兩位不爭氣的哥哥帶回來。”
四烏把沒吃完的食物塞進嘴裡,腳踏水面,濺起數米高的浪,河上的船止不住搖晃,烏二郎、烏四郎借力落在雪千秋的船上,一腳踏破甲板,船進水下沉。烏大郎、烏四郎擦著船經過,一晃眼,船隻破碎,只剩下浮木。
雪銀舞怒吼:“鹿元吉!!”
“嗯?”鹿元吉側頭看過去,目光冷冽,雪銀舞硬著頭皮與他對視。雪王拉扯雪銀舞的袖子,“舞姐姐,舅舅沒事。”
雪銀舞側頭,河面快速結冰,卻不見雪千秋、百道夫子蹤跡,“鹿元吉,若是領主有什麼事… 我…我…雪域定不會放過你。”
鹿元吉挑眉:“我等著兩位哥哥來找我的麻煩。”
冰快速往四周蔓延,東方未明抽出匕首跑到船尾,斬去襲來的冰,前方混戰,攔住去路,天門滬上抽出吳錦,召出黑衣客,齊齊下水,託船出水,躍起三丈高,掠過茸客等人,落在冰上。四烏趕來,黑衣客用力將船推出百米,拔刀攔住四烏。
刀影交替成網,從黑衣客的身體裡穿行,四烏雙手稍稍施力,黑衣客只剩下幾塊破布。天門滬上跳下船,再次抽出袖袋裡的吳錦,重新凝成黑衣客,抽刀奔向四烏。東方二人對視一眼,東方未明再次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