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二人去投奔沈妙真,被拒之門外。
“既把我賣了,又來找我做什麼?”
沈妙真隔著門連面都沒露,母子二人便被趕了出來,只能又回到這縣裡過清苦的日子。
一聽說是沈姓富商來發錢發糧,二人連菜粥都來不及喝,匆匆趕來拿錢,卻被以有家有宅為名拒絕,氣憤之下,直接上手搶。
校尉不聽他們狡辯,連張恐嚇都堵不住母子兩人胡謅的嘴,幹脆叫人把他們拖到一旁,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一頓。
“這是沈老闆發給流民百姓的錢,與你們有什麼相幹,再胡攪蠻纏,就不只是打一頓這麼簡單了。”
因戰亂家宅被毀,只能靠救濟度日的流民們重新排起隊,旁觀這痛快的一幕,拍手叫好。
母子兩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狼狽地逃離,臨走還在嘴裡罵罵咧咧,唸叨沈姝雲心狠。
與此同時,沈姝雲正在皇宮中,做太後壽宴的坐上賓,被眾人簇擁,聽那些雍容華貴的女子的稱贊和誇耀,心如止水。
“聽說姑娘是大將軍的姐姐?將軍待您如此用心,不是親姐弟,勝似親姐弟!”
“大將軍今年十七,家中只有您這麼一個說得上話的親人,姑娘就沒想過給大將軍說門親事?叫大將軍枕邊有個可心人,省得他孤零零的,年紀輕輕就這麼大脾氣。”
“別聽她胡說,大將軍哪有什麼脾氣,像他這麼好的郎君,我們家求而不得呢。姑娘何時有空來我家坐坐,我家三個女兒久聞將軍威名,若能得姑娘一見,牽一牽姻緣線……”
“要牽姻緣,也輪不到你家呀,我家郡主也早就想見一見大將軍,沈姑娘若能牽線,郡主必將姑娘當親姐姐敬重。”
“姑娘慧眼識珠,要為將軍選妻,可不能馬虎,不如我給姑娘出出主意?”
沈姝雲身邊圍滿了人,作為壽星的太後維持著皇族的體面,也把控不了這局。
在老嬤嬤的攙扶下,她氣憤道:“一群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若哀家的三公主未嫁,五公主未亡,哪輪得到她們攀這好親事。”
嬤嬤在一旁安撫,“娘娘別往心裡去,您瞧,任她們再主動,那沈姑娘也只笑,不給準話,可見是瞧不上她們。”
“誰能把女兒嫁給景延,就是掌握了全京師的兵馬,這樣的好事,誰能不眼熱。”
“老奴倒覺得沈姑娘不是個糊塗人,不如您選個義女充為公主,私下與沈姑娘好好說說,她為了景將軍好,也不會拒絕您的。”
主僕二人暗地裡說小話,沈姝雲絲毫沒在意,只覺得自己像一片飄進金銀堆的樹葉,格格不入,與她們無話可說。
壽宴整整三個時辰,她被人圍著說了兩個多時辰的話,直到出宮來,回到府裡,都還覺得腦袋嗡嗡的。
那些人當景延是個金疙瘩,哪裡會知道他的難伺候。
若他有了心愛的人,自己反倒輕松。
她細想,若做主替他選人定親事,叫景延得知,恐怕第一件事就是殺得對方家裡只剩老弱,再來她面前發瘋發狂。
他最不喜歡朝臣彼此之間盤根錯節,結黨營私,用詭計算計他的兵權。
沈姝雲嘆了口氣,很快便放棄了替他考慮親事的打算。
當夜,景延又一次推開了房門。
介於姐弟與情人的扭曲關系,仍舊在夜晚心照不宣的維持著。
他的吻越來越熟練,手腳也越來越不老實,只一個晃神的空,紗衣便被扯到了肩下,濕熱的唇吻上來,驚得她心髒一顫又一顫。
“不行。”她抓住他的頭發,制止他往更隱秘的方向探索,呼吸急促道,“我做不到。”
說話間就紅了眼眶,眼珠還沒掉出來,便被少年吻去,散發著熱氣的胸膛貼上來,不容拒絕的將她困住,磁性的嗓音帶著喜悅的氣聲。
“我聽人說,這會很快活。”
沈姝雲怕得直搖頭,“阿延,停下吧,我們不能一錯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