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許吟站在原地沒動,反倒開口說:“炸糕應該是我撿回來的。”
霍彥庭接完水,端著茶壺看向門口,點了點頭,“嗯,所以呢?”
“把炸糕還給我吧。”許吟說,話出口自己都覺得不要臉,可她面上還強撐著一副“我很有理”的樣子。
果然,霍彥庭嗤笑了一聲,走了兩步過來,低頭凝視她,好笑的說:“可它是我養的。”
原本有些底氣不足,可是一看到對方挑釁的目光,許吟心裡不服氣的勁兒騰一下就上來了,她瞪回去,說:“你最多算是寄養,一會兒我可以把費用算給你,炸糕可能比較想跟救命恩人在一起。”
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霍彥庭被她的強詞奪理弄的哭笑不得,幾年沒有訊息,一回來竟然就找他要貓?這種事想都不要想,他養的貓不會送給別人,所以他也不依不饒的說:“憑什麼要給你?相比于都不存在於記憶裡的人,它肯定更喜歡跟著陪伴它這麼多年的主任一起生活。”
這是在諷刺她對炸糕的不管不顧?許吟胸口起伏,“當時炸糕沒辦法帶走,不然一定不會留給你。”
“可是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拋棄了它,如果沒有我它早不知道去哪裡了,說不定又變成一隻可憐的流浪貓。”霍彥庭據理力爭。
“但是現在我回來了,炸糕需要更仔細溫柔的照顧。”
“我照顧的已經很好了,它,非常非常的依賴我。”
兩個人站在門口為了一隻貓吵架,對話竟然還幼稚的如同小學生。
許吟本身就沒有道理,此時詞窮,只盯著霍彥庭不說話,還是不服輸的姿態。
霍彥庭心底一陣無力,看著跟生氣時候的炸糕如出一轍的眼神,他最終還是服了軟,側身讓出一條道,手往裡一指,說:“那讓炸糕自己選好了。”
許吟猶豫了一下,有些不想踏足,可看到那團玩的開心的白毛毛,還是忍不住抬腳進了客廳。她把餅幹和植物放在茶幾上,小心翼翼的靠近炸糕。
“炸糕,炸糕,看看誰來了。”她蹲下身輕聲喚著。
原本兩個爪子撲稜著毛線球的貓咪突然警惕的不動了,瞪大了玻璃珠子似的圓眼睛看著許吟。
一貓一人靜靜的對視了幾秒鐘,炸糕動了動耳朵,滾著它的毛線球往邊上走了一步,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這個陌生人。
許吟從身邊撿起一根繩子,估計也是它平時的玩具,繩子一頭拿在手裡,一頭垂在地上,手輕輕一顫,繩子頭就跟著抖動起來。
這一招百試不爽,炸糕果然被吸引了目光,撲過來抓那個繩子頭,許吟又往旁邊一拽,貓咪撲了個空,低著頭繼續撲抓,樂此不彼。
許吟莞爾,把炸糕在身邊逗了一會兒,伸出另一隻手摸摸它的雙下巴。
霍彥庭抱胸站在一邊,低頭看著他們兩個,嘴邊也不禁浮起一絲微笑,家裡不知道多久沒有這樣溫馨的時候了,他甚至妥協的想,如果炸糕願意的話,讓許吟抱走也好。
看著看著,霍彥庭突然瞳孔猛地一收縮,緊接著地上傳來一聲輕呼。
“啊。”許吟低聲叫了一下,猛地松開抓著繩子的手。
霍彥庭趕緊上前蹲在她身邊,抓起她的手檢視情況,光滑潔白的手背上三條細長的紅印慢慢的滲出血來。
始作俑者炸糕早已經一溜煙跑走了,躲在沙發後面,露出兩個尖尖的小耳朵和圓滾滾的眼睛,探查外面的情況。
自作孽,不可活,此時此刻,許吟深深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崩壞小劇場:
蘑菇:我的女主角太不要臉了,我不愛她了
許吟:我不管,我的貓我就要抱走,血濃於水你懂麼?
左銘銘摸摸下巴:生物學告訴我們,你們兩個沒有共同的血液
姜北:能不能來人把這個女人拖走?
霍彥庭:沒說不給你,想要自己動手啊
炸糕:↑↑愚蠢的人類……
作者有話要說: 單身的男人和貓
我好萌這個設定啊!!!!然而男女主略顯尷尬……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