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番外
無良番外
聖誕節長假後,我回到了美國,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學習中。
得益於王哥的推薦,我得到了ar的實習offer。
收到offer後,我編輯了微信,給王哥報喜,感謝他給予我的幫助。
彼時國內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然而到國內時間的早上十點,王哥都沒回我的微信。
下課後,我和朋友去akeside吃飯,她邀請我參加除夕夜留學生的春節活動。
父母和哥哥會到美國來和我一塊過除夕,因此我婉拒了她。
說著我想起來,那頭詢問哥哥什麼時候啟程時,他說他26號晚給王哥過完生日,27號就飛過來。
原來昨天是王哥的生日。
估計是生日時玩嗨了沒留意手機資訊吧,我心想。
那天晚上我才知道,不是的。
媽媽打電話告訴我,她和爸爸要晚幾天過來。
陶哥死了。作為陶叔叔吳阿姨多年的好友,作為見證著陶哥成長的叔叔阿姨,他們得回去看看。
放下手機,我望著落地窗外街燈照耀下、與往日無異的街道,說笑著經過的行人,恍惚得回不過神來。
原來意外來臨的日子並不會黑雲壓城亦或者狂風驟雨,可能就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日子裡,生命中某些人就永遠停留在了過往。
初中時我便隨父母移民紐西蘭,與陶哥已沒有了童年時的那般親近,可我仍記得小時候有小男孩欺負我時,他護在我面前小小的身影。
眼眶有些發熱,眼角不自覺地溢位淚來。
我尚且如此難受,和陶哥一塊長大的哥哥和王哥該有多傷心啊?
大年初三,爸爸媽媽來到了美國。
接到倆人後,媽媽抱著我久久不肯松開。她聲音哽咽地說:“芙影,你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身體知道嗎?什麼東西都沒有你的健康寶貴。媽媽好怕,如果你有什麼事,媽媽承受不住的。”
我點頭,安撫地拍媽媽的背。
我知道,陶哥的死讓媽媽嚇壞了。
回公寓的路上,我才知道了陶哥的死因。
荒唐得不敢置信。
救死扶傷的醫生,卻死在了患者家屬的刀下。
學醫十載,熬經萬千寂寞辛苦,好不容易獨立站上手術臺,正欲勃發的生命就這樣草率地夭折,徒留親人朋友肝腸寸斷。
這如何不讓人哀婉。
我詢問哥哥的情況,爸爸的眼眶便紅了。
“小朗和你哥的親兄弟一樣啊。”他說。
和父母在一起,我們度過了一個壓抑的春節。
陶哥的死沉甸甸地壓在我們的心上,將所有的情緒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媽媽每天都給曲阿姨打電話,關心陶叔叔吳阿姨的情況。而哥哥,妙霏姐告訴我們,他整日地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只望著天花板掉眼淚。
偶爾能打通哥哥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哥哥的語氣也消沉得令人不忍卒聽。
春節過後,爸爸媽媽回了國。我也開始了在ar的實習生活。
ar的工作極具挑戰性,讓我精疲力盡的同時,也以極快地速度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