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絕她了?”
“沒有,我不知道怎麼拒絕,”陶朗搖頭,“我無法想象我們不是朋友的場景你明白嗎?”
“完全可以理解。”
也許是憋在心裡太久了,陶朗開啟了話匣子,“我想著和他保持距離,這樣等他發現我其實根本不值得他這麼喜歡,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結果我卻處理地一團糟,他生病了我都沒關心他,把他的心給傷透了——之前我狀態不好的時候,他再忙都會來找我,失眠都陪我去賽車,我卻這樣傷他,不怪他不理我,我就是個混蛋!”
陶朗懊惱地在額頭上捶了一拳。
那通電話之後,王者再也沒給陶朗發過任何訊息。
時雲飛抓住他的手,安撫地拍他的肩膀。“這本來就是個兩難的事,不要過分苛責自己。”
陶朗無助地低下了臉。
時雲飛默默地看著陶朗的樣子,猶豫地開口:“你有沒有想過,你因為傷害了她而這麼自責難過,可能說明她在你心中的份量不只是朋友而已?”
陶朗仰臉看向時雲飛:“他不是普通的朋友,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在友情中也許有一些別的情感呢?”時雲飛試探地問。
陶朗一愣:“什麼意思?”
“相處這麼多年,你從來沒有對她有別的感覺嗎?”
“哪怕只是一瞬間,對她産生愛情的觸動、沖動?”
“怎麼可能。”陶朗荒誕地搖頭,下意識地否定,搖頭的動作卻突兀地頓了一瞬,那次尷尬的升旗忽然在他的腦中浮現了出來。
“有嗎?”時雲飛注意到了他的怔愣。
“不算吧。”陶朗回過神道,不太好意思說,“他突然摸我腰,我就起反應了。那時蠻久沒發洩了,比較敏感。這也不能說我對他有感覺吧?”
時雲飛沉吟了片刻,猝不及防從陶朗的羽絨服下擺掏了進去,在他的腹部輕柔地滑過,而後在他腰際靠近後臀|部的部位狠捏了一把,陶朗“啊”一聲從花壇上跳了下來,捂著屁|股目瞪口呆地瞪著時雲飛。
時雲飛卻盯著他的下三路。
陶朗一個激靈夾住了腿,兩手掩在身前。
“你起反應了嗎?”
“……我艹你幹嘛啊!當然沒有!摸一下就起反應我t是有多饑|渴啊?”
話說到這,陶朗的表情卡殼了,訥訥看著時雲飛。
時雲飛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老神在在道:“從我個人的經驗來看,對這個人沒感覺的話肚子被摸一下還真不至於起反應。雖然我一個男的摸你肯定和異性摸你不一樣,但也不是不能參照一下。”
在不知情的時雲飛看來,這只是參照一下,但對於陶朗而言,這是標準的控制單一變數的對照實驗啊!
為什麼他對王者起了反應,時雲飛摸他,他卻只是被嚇了一跳,別說起反應,連被王者摸時的那種全身血液湧動的感覺都沒有沒有一點,難道他真的對王者有別的感覺嗎?
對自己這麼多年的兄弟,心動、喜歡、愛?陶朗胳膊上起了細密的雞皮疙瘩,他想說別開玩笑了,可胸腔內他的心髒卻不安地鼓動著。
冷汗從陶朗的腦門流了下來,他從未想過自己可能喜歡王者,他甚至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男人,這對他而言沖擊太大了,於是千頭萬緒中一個線頭翹了起來時,他頓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激動地說:“可他不止是是摸我肚子,當時他把我壓在沙發上,還、摸我胸了。”
時雲飛的表情頓時變成了這樣式的:Σ( д)
“你們城裡人是這樣做朋友的???”
陶朗囧,解釋道:“當時在開玩笑。”
時雲飛露出不理解的表情,不過還是盡職分析道:“那就不好說了,摸腰又摸胸|部,e還是壓著你摸的,起反應似乎也合理。唉,人還是有動物本能在的,哪怕心裡毫無波瀾,刺激到了,也能起反應,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嫖|娼的了。”
“是吧。”陶朗很快接道,鬆了一大口氣。
我怎麼可能對男的有感覺呢?何況還是自己的好朋友。他在心裡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