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證明,失去權利後的他們就好比一隻螞蟻,無論如何都不能獨善其身。
“這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李巖那個狗東西如此膽大妄為,自己謀害先帝,還往你頭上扣屎盆子。”
“再說不管是才能還是人品,李巖哪裡比得上你。當年要不是你救他,他早就死了。忘恩負義的東西!”
提起這個,傅鶴就一肚子火。
李溫言扯扯唇,不是很想提過去的事情:“不說了。休息吧。”
“好,我去倒水。”
傅鶴端著盆出去倒水。
李溫言躺在床上,神情有些沉悶。
提到皇宮,提到過去。
他的心情總會沉重下來。
若是當年他漠視一切,不對李巖母子伸出援助之手。是不是皇後娘娘不會死,母妃也不會死。
傅家也不用牽連 。
所有人都告訴他,不是他的錯。
可真的不是他的錯嗎?
李溫言略痛苦的閉閉眼,強迫自己不去想這些。
傅鶴倒完水,把盆放在外面,隨後進來又把門關上。
他走過來在床邊坐下,饒有興致的拍拍屁股下面的木床。
“我新做的木床怎麼樣?下午試的的時候挺結實的。”
李溫言睜開眼,視線往下。
原本說他們睡一張床,結果傅鶴怕擠到他,下午拉著靳淩淵又去做了一個新的。
就他這手藝,新床坑坑窪窪的,一點都不平整,只能勉強算是個木板。
而且表面那麼的毛糙,一看就不能睡人。
傅鶴倒是心大在上面鋪個涼席,說這樣就好了。
“挺好的。”
“我也覺得挺好的,這可是我第一次親手做的。”
傅鶴吹滅油燈,在床上躺下。
黑暗裡,只有兩個人彼此的呼吸聲。
傅鶴不是第一次和李溫言睡在一張床上了。
小的時候,兩個人時常睡在一起。
李溫言是皇子,謝貴妃那時候聖眷正濃,家族又是太師府,所以很多小輩都敬著他。
李溫言不喜歡那些虛偽的人,他的朋友只有傅鶴一人。
因著這個關系,傅鶴常常進宮,兩個人玩累了就緊挨著睡。
貴妃經常跟棠香打趣,這若是生個女兒,怕是要做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