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在雲曲的工作都完成之後,倆人並沒有立刻就回家。假公濟私這種事情,以前的海同深是肯定不會做的,但現在不是他要做,而是蘭正茂發了話,說讓他們別那麼早就回。領導從來都是話說一半留一半,海同深沒去管領導們到底要做什麼,既然鬆口給了假,他當然不會錯過,在和付熙打過招呼之後就帶著亓弋去旅遊了,當然,還是在被保護之下。
亓弋推開酒店房間的落地玻璃門,把手中的一杯飲料遞給海同深:“今天還在酒店?”
“這環境多好啊!”海同深接過杯子,順勢把亓弋拉進懷裡,“度假就要有度假的樣子,這開門見海的美景,回家可就看不到了。”
亓弋:“不想掃興,但以前我炸掉的那棟別墅就是臨湖景觀。”
“那能一樣嗎?!你眼前的這是祖國的大好河山!”海同深勒了下亓弋的腰,“你這些年說是在這邊,可從來就沒好好看過景色,現在有機會了就抓住。”
“我能問問一晚多少錢嗎?”亓弋環住海同深的脖子問道。
“咱們這個房型四千。”
亓弋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行,哪都不去,就在酒店。我得把這錢住回來。”
海同深笑著在亓弋脖子上吻過:“在你身上花多少我都不嫌貴。我還能這樣抱著你,感受著你的溫度和心跳,聽你跟我說話玩笑,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別胡說。不用你付出代價。”亓弋阻攔了海同深。
“怎麼?你也知道不吉利?”
“我……”亓弋扭開頭,“我好像沒做什麼不吉利的事吧?”
“嗯,對。單槍匹馬闖毒窩、孤身跟軍閥首領談判、玩諜中諜無間道,還有,年紀輕輕留下遺囑還做了公證,這都挺吉利的。”
“我沒——”
“我哪句說錯了?你多狠的心啊,詐死離開,也不管我緩沒緩過來,直接把我引到經緯寶庫,讓人家直白告訴我你留了遺囑,結果遺囑留來就為了藏個證據。你這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能利用的?這麼榨幹自己,你覺得沒什麼,我心裡都要難受死了。”
“對不起,深哥,我以後不會了。”
“再遇到毒販你會後退嗎?”
“那肯定不……”亓弋收了聲。
海同深把亓弋緊緊抱住:“再遇到毒販你還會沖上去,這已經刻在你骨子裡了。我說這些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我會替你擔心,但我不會阻攔你。我只希望你能稍微想一想我,不用太多,一點點就好。”
“你在我心裡佔了很大的份量很多的位置,深哥,別胡說。”
海同深在亓弋鎖骨上用力一吻,留下了痕跡,之後才說:“下午你好好歇歇,今晚要運動。”
亓弋笑著答:“好。”
不是一晚,而是一晚加一個白天,亓弋縱著海同深放肆盡情地玩樂一場,自己也被帶著幾度浮沉蕩漾。之後又睡了整整12個小時,亓弋才徹底清醒。
海同深給亓弋遞了溫水:“還有哪不舒服嗎?”
“我要散架了。”亓弋喝了水又躺回到床上,“你還記得我是個大病……不對……重傷未愈的人嗎?”
“昨天白天可不是我要的。你自己玩高興了,我想停你都不讓。”
“我沒分寸,你也不管不顧?”
“你覺得是牛先累死還是地先耕壞?”海同深把水杯放到床頭,捏了放在旁邊的膏藥遞給亓弋,“胳膊不行了,幫我貼上。”
“什麼時候去做手術?”亓弋立刻坐起身,接過膏藥,小心翼翼地貼到了海同深的手臂上。
“看你這動作,根本就沒散架。果然還是牛先累死。”海同深上了床靠在亓弋身邊,“我在等訊息。”
“等什麼訊息?你請了大神級別的專家給你做手術?”
“不是。我在等蘭叔的訊息。總要去趟北京的,就想著去一趟把事情都做了。聽蘭叔的意思,快的話六七月份,最遲不過今年底,這事就能徹底解決了。能和你一起去最好,我現在不想跟你分開。”
“行。你決定好了就行。”亓弋歪了頭,躺在海同深胸口,“必須得治,你得繼續拿槍,繼續抓罪犯。”
“嗯。治。我還得用這手好好地抱著你。”
“油膩啊!”亓弋誇張地感嘆了一句,接著說,“但我喜歡,特別喜歡。”
海同深笑了笑,把亓弋緊緊抱住。
倆人都累狠了,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動以外,一整天都沒下床,飯菜都是叫了客房服務送來的,到了晚上臨睡前才算是恢複了一些體力。都不是特別放縱的人,恢複了體力也沒再鬧,倆人各自拿了杯紅酒坐在露臺上,看夜幕下山海相連,吹著微涼的風,享受這難得的安靜愜意。
“其實這是湖。”亓弋端起酒杯碰了下海同深手中的杯,“高原地區是沒有海的。”
“我知道。”海同深答,“只是這裡近,方便一點。想看海的話等下次休假的時候咱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