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沉重的敲門聲落在協會長的辦公室門上,玩弄著沙漏的協會長忽然停了手,敢把門敲得這麼響的可不是一個普通獵人下手會做的事。
低沉的嗓音傳入了耳朵,“商侓見過協會長。”
“原來是侓啊,可是安置區出了什麼事?”
商侓輕笑,“呵,不是,安置區穩定的很,只是昨夜您派人去迷霧森林做些什麼?”
“我聽聞魔域堡出了大事,想叫人前去安慰送些禮。”
“您叫人夜裡去我可以理解是適應我們一組愛夜行的習性,只是您手下的人僅帶著獵槍就去了。和平協議我們兩族堅守了百年,雖非友非敵,但您此舉實為不妥。”
協會長的神情有了些起伏,輕嘆道:“唉,如今的下手無用,不知分寸,我定會好好教訓。”說完把目光移向了窗外說:“安置區沒什麼大事,眼下重建玫瑰鎮的事需要著手了,侓,你會幫忙的吧。”
“可我向來只是負責整理文件而已,這麼重要的事還是要多找些有用,知分寸的獵人。況且我也想回商家好好休息一陣子。重建之事耗神耗力,協會長大人也要多加休息,不要一心二用,多添麻煩。”
魔域堡前屠珊盯著燒毀後的荒地發呆,轉頭問父親:“父親大人,您打算什麼時候開墾這裡啊,我和千澤還等著看花海呢。”
屠戶抓起一抔土,在手指間捏了捏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在等一段時間。我可不想讓地底下的骷髏骨哪天出來毀了我上好的花種。”
“每日教千澤畫畫,無聊得很,而且他太笨。”
“屠珊小姐說的是,我一定多加練習。”一旁的千澤說。
“叫我師傅,連拉個直線都學不好,陰影也學不會,我看你的本事都停留在小時候欺負烈哥哥上了。”屠珊說到烈,眼角流出淚來。
“他會醒來的。”千澤安慰道。
“不要胡鬧,你們替我去做件事。抓只猛獸回來,把它弄成紅眸,裝成傷員從鎮上經過便好。
幾日後,鎮上的人紛紛議論開。
“前幾日我看見一對夫妻被野獸傷了。傷得可慘了,要不我們也搬走吧。”
“我猜不是野獸,是紅眼睛的吸血鬼”
“那些獵人沒一個有用的,之前安慰我們估計都是騙話。”
“是啊,是啊,早知道就不搬回玫瑰鎮了。”
躲在暗處的千澤和屠珊偷偷笑著,聽見“夫妻”二字,屠珊擰了一下千澤說:“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師傅,不要多想。回去給我交20張畫稿。”
。……
“協會長,第一筆重建款已經用完。”
“協會長,這幾日有不少住戶打算搬走。”
“協會長,部分原先的鎮絡不上。”
“好了,好了,你們一人一句我聽著都煩。我也沒打算要現在重建玫瑰鎮,看到那群撐著黑傘的吸血族在鎮裡閑蕩我就難受。”
協會長辦公室的門被推了開來,“兄長”那是一句意味深長的呼喊。“這幾日你故意延遲重建的事,又不急於聯系鎮民,你難道還想與它們大戰一場嗎。獵人始祖死了,兩代吸血鬼王死了,維持百年和平不容易,挑起戰火卻輕而易舉。你上次派人去夜查,它們沒有大做文章,你這次想直接開戰了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協會長說道。
“他們不是螳螂,我們也不是黃雀。人們都說吸血鬼冷血無情,可今天的獵人呢,做的又是什麼事。讓黑主烈隻身去殺傀儡,趁吸血族內戰後想把它們殺絕,棄離開的鎮民不顧。”
“你這是身為一個獵人該說的話嗎?”協會長大怒。
“獵人,你可還記得獵人誓言:以獵人之心,護鎮之民。”
“兄長,停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