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殘沙在臉邊婆娑,就像烈輕輕撫摸我的臉。“烈,你的手好冷,這裡太黑了,我們什麼時候去鳳凰城啊。”
侓背起我說:“去烈的房間休息一會兒吧。”我松開了手裡的沙,整個人被侓扛走。
烈的房間很大很空,床很軟但我沒有躺上床休息只是呆呆的掃過每一個角落。忽然發現了一個木匣子,裡面卷著一條彩色絲帶,顏色有些褪了。
“你與小烈在七歲時遇見,這條絲帶是你的。”我小心翼翼的卷開,裡面是烈工整的筆跡。一筆一劃像是小時候寫的,明明是“本愛”卻把我寫成“笨愛”。我拿著絲帶想笑又想哭,不是因為他寫錯字,而是他一直記得我而我卻不記得他。
“侓,我想離開這裡。”明明是最該留下來重建玫瑰鎮的時候,但有一種特別想走的心情,是對獵人協會不施予援助的失望,是對黑主烈獨擋一面而死的痛心。
我向獵人協會遞交了辭職信,毅然決然離開了玫瑰鎮。
在火車站分別時,英海對我說: “姐,你可別被人欺負了。”
“不會的。你一定要聽侓哥哥和商叔叔的話。”
“不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都是一家人”商叔叔說。
我抱住了他們,感受到他們的心跳與體溫。回望一眼蕭瑟的玫瑰鎮,願我多年後回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屠戶在迷霧森林處放了一把火,瘋瘋癲癲的先王後沖了進去,在烈火中舞蹈,沒有哭喊沒有嘶吼。她扔掉鞋子,在大火中赤腳起舞,“黑主冷,我跳的可比你的真王後好看?你葬在這兒,我也要死在這兒。一個真王後,一個假王後,都陪你埋在這兒。哈哈哈”
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火光沖天,濃煙四起。沒了迷霧森林的遮掩,魔域堡就這樣突兀的現顯出來。
“父親,燒了這裡做什麼啊?”屠珊問道。
“拿來做玫瑰園。”屠戶答道。
“反正現在多了個免費勞動力”屠珊笑道,“你說是吧,千澤。”
“謝謝屠戶大人,還留著我的命。”千澤說道。
“看在你救過屠珊一次的份上,以後你好自為之。”屠戶說,“你們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吸血鬼怎麼樣了。”
千澤在父親的密室裡翻箱倒櫃拿出了藥罐,“我父親擅長用毒,但也擅長制藥。雖然我們吸血一族有自我治癒功能,但這些藥能緩和傷痛 加快癒合。”
“哼,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和你父親一樣想毒害我們。”
“我不是我父親,沒想過當王,也不會害你們。”
屠珊拿過了藥塗在手臂上,“我信千澤。”
深夜裡千澤找出了當年撕掉的小王子書頁,用火燃盡。“這不是他的結局。”
。……
“回協會長,吸血鬼這次應該死了不少。只是它們燒迷霧森林有些奇怪。”一個獵人說。
“聽商侓說是做玫瑰園,屠戶是吸血鬼也是個花商,等鎮上人回來他好撈一筆錢。”另一個獵人說。
協會長泯了一口茶說到:“屠戶是個不簡單的花商。燒了迷霧森林,我們容易入侵,它們這樣擺明讓我們進,是想說明它們吸血一族還強得很,虛張聲勢罷了。”
“那我們可要去一探虛實啊。”一名獵人說道。
“商家的人回獵人協會了嗎?”協會長問道。
“嗯,在安置區打理事情。”
。……
深夜,一批獵人手持刀槍偷偷來到迷霧森林處,卻被突然其來的骷髏紛紛圍住,沒有了樹木的遮攔阻礙,骷髏變得更殘暴強大,嚇得獵人不敢前行,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