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的氣息,越發給人壓力,也越發迫人強勢了。
夜鳳離有些意外於她的直視和毫無畏懼,他笑了笑,將拿在指尖的東西隨手一彈,那脆弱的東西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夜南歌的視線落在那碎裂的東西上,面上的笑容沉了沉。
這是她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與自己曾經帶著的那塊一模一樣,卻並不是那塊。
因為換衣服表演的緣故,這才隨手放在了梳妝臺上,卻不想,居然被他看見了。
眼前這個多疑的人,只怕是越發多疑了吧,不過,這樣的多疑於她而言,利弊公半。
“我們好像不是第一次見。”夜鳳離壯似隨意,卻語氣逼人的問。
“攝政王好記性,前幾天晚上,太子府,我也有獻舞。”夜南歌大方承認。
夜鳳離點了點頭,而後越發銳利地看她:“你到底是什麼人!接近本王又有何目的!”
夜南歌芳華淺笑,依舊坦坦蕩蕩的迎上他迫人的視線:“目的的確是有的,只是,我的目的不在攝政王,攝政王大可放心,我只是想借攝政王將我帶回南昌。”
冰冷的笑了笑,夜鳳離涼涼道:“你在利用本王。”
在這個世上,似乎除了那個人,還沒有人敢利用他,她可真是好樣的!
夜南歌笑著搖了搖頭:“不,不是利用,我們可以互利互用,這是合作關系。”
這熟悉的話再次影響了夜鳳離,他沉怒:“你到底是誰!”
夜南歌紅唇微揚:“沈妙煙。”
夜鳳離皺眉,南昌沈家小姐沈妙煙他是知道的,多年前也曾見過一次,只是,她為什麼會在晨風?並且淪落風塵?
最後,夜南歌又補了句:“如果我說我與南歌陛下相熟,攝政王信嗎?”
夜鳳離將信將疑,在南昌,似乎不曾聽聞那個人與哪個女子特別相熟。
顯然,她的話不足以讓他相信。
也不理會他的懷疑,夜南歌幽幽道:“攝政王難道真的相信,南歌陛下是病故的嗎?”
夜鳳離皺眉,眉峰鋒利:“你想說什麼?”
“攝政王難道就不曾懷疑過嗎?”
夜鳳離的眼眸深了深,不是沒有懷疑,而是沒有證據。
“把你知道的告訴本王,本王或許可以考慮將你帶走。”夜鳳離道。
輕笑著,夜南歌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南歌陛下的死,並非偶然罷了。”
夜鳳離不悅:“這也只是你的猜測和懷疑,不足以取信。”
沉思了一陣,夜南歌這才出神著緩緩道:“攝政王信鬼神之說嗎?我常常夢見南歌陛下,她似乎很難過,很痛苦。”
“他在夢裡對你說了什麼?”夜鳳離顯然是不信的,因此他帶笑的話語含著深深的譏諷。
夜南歌知道他不信,也不辯解,只繼續道:“他的樣子似乎含著莫大的冤屈……”
夜鳳離饒有興趣的玩味:“你是想說她託夢於你,讓你為他伸冤嗎?若是這樣,你不覺得,他找我更靠譜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