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從月,茹雲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將挺著大肚子的茹雲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從月這才笑著道:“十來日不見,茹夫人的臉色似乎越發好了。”
從月眼睛都不眨的睜眼說瞎話,茹雲的起色又哪裡會好?
她給茹雲的東西,早就已經將茹雲折磨的不行,舒心的時候如在雲端,整個人都是飄逸美妙的。
難受的時候簡直如萬千螞蟻啃噬,將她折磨的癲狂,有那麼一刻,她真的想一死了之,可她終究是怕死的。
已經死過一次,她也再不想嘗試死的滋味,若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了。
所以她想活著,前世裡,楚瀟離那樣的酷刑她都扛過來了,這一次,她相信憑著心底的信念和堅韌,她也一定會扛過來的。
只要她不死,只要抓住機會,她相信自己一定還是有希望報仇血恨!
茹雲勾唇陰冷的笑著對從月道:“鳳從月,你不會得意太久的,我們等著瞧,我等著看你的下場。”
從月眯了眯眼睛,笑得溫柔:“那你就慢慢等著看吧,只是,希望到時你還能有命在。”
最後,從月的視線微笑著落在茹雲的肚子上:“你說,你這裡會生個什麼出來呢?會不會生個怪物?”
語落,從月再不給茹雲說話的機會,柔柔地笑著離開。
回到紫霞殿,從月就看見夜南歌正優哉遊哉的在她屋中喝茶。
她走過去揶揄:“真是稀客啊。”
要知道,自從夜南歌以妙煙的身份來太子府,可是從未見她出來過,從月猜測,她大多時候應該是走牆的。
見夜南歌無意回應自己的揶揄,還一臉深沉,從月也不得不收起打趣的笑臉,一本正經道:“我們南昌的九五之尊,這是怎麼了又。”
夜南歌抬眼:“阿月,夜鳳離來了。”
從月這回是真的嚴肅了:“你是要跟他走嗎?”
夜南歌悠遠的視線望向外面已經在吐著花苞的挑樹:“對,機會來了,時機到了,我要離開了。”
從月有些難過,她們才剛剛相認,她就要離開了麼?
斂下眉眼,夜南歌揉著清麗的眉心道:“不過,他還要過幾天才到,在這之前,我得好好想想,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將我帶走,帶在身邊。”
“南歌。”從月握住她的手,她知道,若是回南昌,她的路定然不好走,而且夜鳳離那個男人,也不是好相與的:“若是有需要,記得讓人捎信給我。”
夜南歌點了點頭。
夜鳳離到的那天是楚瀟離親自去迎接的,當晚,皇宮裡就設宴款待。
兩天後,楚瀟離相邀夜鳳離來太子府中做客。
當天,夜南歌化身舞姬獻舞,不過,這並沒有引起夜鳳離的反應,一舞罷,夜鳳離卻依舊面不改色氣定神閑。
從月擔憂的看著夜南歌:“他不上鈎啊怎麼辦?”
夜南歌微笑著品了口茶,若有所思的摩挲著茶杯,悠悠道:“若是換成你家楚瀟離,他也不見得會有反映吧。”
揶揄過後,她又緩緩出聲:“沒有反映並不表示真的不動於衷,等吧,放心吧,他最後一定能將我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