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楚瀟離的懷裡,從月只覺得心疼的厲害,那是生離咒的效應,它又開始在折磨她了。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從月苦笑,這茹雲和雪域聖女還真是偏愛楚瀟離啊,為什麼折磨的都是她呢?
就算不相見,可這咒,對楚瀟離依舊是厚愛的,至少他沒事。
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流進自己的頸窩,楚瀟離大驚,忙放開從月,她卻是堅持不住的昏迷了過去。
他看見,她的唇角掛著一條殷虹,刺眼的色彩從眼底一路紮進楚瀟離的心底。
————什錦繡————
看過從月後,宮墨白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問:“你打算把她留在太子府?”
楚瀟離抬眸,冷淡的唇瓣輕啟:“有何不可?”
總之他不想再把她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宮墨白深深吸了口氣:“你現在是死人一個,孤魂野鬼一枚,你沒有心,當然不知道生離咒的疼,可是月月呢?你想過她沒有,她現在是活生生的人,她會感覺疼的。”
楚瀟離冷笑,誰說孤魂野鬼就不知道疼?
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楚瀟離冷淡道:“我以後會注意的,不會再讓她受這樣的苦楚。”
知道楚瀟離的固執和執著,宮墨白也不再浪費唇舌的勸說,這個人,真的已經瘋了。
心裡罵著楚瀟離是個瘋子,可宮墨白又不得不佩服他,他的確是月月值得託付的人,這世上,只怕也只有他會為一個人做到如此地步。
宮墨白臨走前,楚瀟離又補了句:“你不是說聖女來了麼,找到她了嗎?”
說到這個,宮墨白就頭疼,有些不耐的回了句:“還沒有。”
靜了靜,楚瀟離這才又問:“你不是說她不能隨便離開雪域麼?”
宮墨白越發煩了,卻依舊保持著溫潤的語氣:“我怎麼知道她怎麼就又能離開了。”
楚瀟離比他更不耐煩,語氣也不是很好:“真不知道,你這個國師是怎麼當的,連個人都找不到。”
宮墨白斜斜掃了眼陰鬱的楚瀟離,他知道,這個男人慾求不滿,他不跟欲求不滿的男人計較。
雪域聖女,又豈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在雪域,他的家族也不過就是雪域與雪域皇族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一條狗罷了。
從月醒來,天已經大亮,敏感的楚瀟離感覺到她呼吸的變化,便隔著屏風問:“醒了麼?”
迷糊了好一會兒,從月這才清醒過來,低低的應了聲:“嗯。”
“餓嗎?”
從月又低低的應了聲:“嗯。”
楚瀟離覺得這樣的早晨真是溫暖,便心情很好的揚聲:“倪霞紫蘭,伺候你家主子起床。”
看見紫蘭倪霞,從月也並不覺得意外,心知是楚瀟離將她們連夜接過來的,心裡一暖,從月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對紫霞殿的下人吩咐了幾句,楚瀟離這才離開。
不能見她,聽聽她的聲音也是好的。
早膳過後,從月在院子裡坐了會兒,這才想起茹雲來,她似乎應該是去看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