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樓————
因為今天是個熱鬧的日子,所以春華樓的姑娘一改往日的作息,都沒有睡覺。
剛看完她們的英雄回來,她們三五成群的圍坐在一起描述當今皇子殿下的帥氣英姿。
推開門,眾人都愣住了。
你見過在琴絃上跳舞的人嗎?
所以,當她們三三兩兩進來看見這一幕的時候,都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舞臺上,從月依舊是一襲繡著暗底蘭花的白衣,及腰的長發梳成一個簡單的發髻,一部分披散開來,隨著她的舞姿青煙般飄渺。
她立在一架琴絃上,不同於她們常用的七玄琴,那是眾人從未見過的十三玄。
從月點著腳尖在琴絃上跳躍,每一下都點在琴絃上,撥出動人的琴音,琴聲潺潺,餘音嫋嫋,連成一曲動人的曲子,聞所未聞,卻動人好聽。
初時,琴音纏綿,溫柔婉約,而後,見序漸進,越來越快,如急湍的河流,極端而瘋狂,讓人熱血沸騰,渾身起雞皮疙瘩。
同樣急湍瘋狂的還有從月的舞姿,每一個舞姿,都被她發揮到極限,撩起萬種風情,優美而不淩亂,風情而不嫵媚,幹脆利落而英姿颯爽。
這是她們從未見過的舞,從未聽過的曲。
楚瀟離和楚瀟鈺終於知道從月為什麼那麼煩參加皇宮裡的宴會了,那裡的節目,的確是糟糕透頂的只想讓人睡覺,枯燥的還不如與美食為伴,至少,它是可口的。
他們只知道從月彈得一手好琴,卻不知道,她還會跳舞,這是楚瀟離與楚瀟鈺第一次見從月跳舞,一舞能驚天下,絲毫不遜色。
舞止,琴止,從月站在臺上,視線透過人群與楚瀟離的碰撞在一起。
她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他會找到這裡來。
一切沉寂下來,眾人這才發現楚瀟離和楚瀟鈺的存在。
眾人驚了一把,人顫顫巍巍的跪了一地。
楚瀟離從她們身邊走過,走到從月的面前,遲疑了一下,他這才伸出手將她抱在懷中:“啊月,我回來了。”
還有,啊月,對不起。
抱歉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楚瀟離只緊緊的將從月抱在懷中。
“恭喜你大勝。”她清清淡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沉寂而安靜。
楚瀟離的心被刺了一下,他感覺到了她的冷淡和疏離。
兩年多不見,從月變了,模樣變了,越發美麗出眾了,那個有著淡淡嬰兒肥的輕靈少女似乎只在記憶裡存在過一般。
如楚瀟鈺所說,她的脾性也變了,沉寂而安靜,對他,多了疏離和禮貌,再不如曾近那般親密。
楚瀟離覺得很無力,他不知道他該怎麼做,該拿她怎麼辦,到底要怎麼樣,他們才能回到以前。
帝王賜婚的時候,楚瀟離本是排斥的,卻沒有拒絕,出於私心,他想知道從月會是怎樣的反映和表現。
沒錯,他就是想刺從月一下,他現在真是厭死了她那副波瀾不驚,淡定從容的樣子,他的啊月,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