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瀟離親自將這個訊息告訴從月的時候,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孤芳自賞的美麗如一支傲雪寒梅,冰清玉潔而淡雅。
本以為她會生氣,卻不想她真的會操辦起婚禮的事宜。
楚瀟離永遠也忘不了,曾經在一個男子娶幾房妻妾的問題上她的那些長篇妙論。
“若是對一個女人情根深種,又怎麼可以與別的女人歡好呢?這不是對心愛之人的背叛和感情的褻瀆嗎?”
“若是真的愛一個人,又怎麼捨得她傷心?又怎麼會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情?若是真的愛一個人,你會把她放在心尖疼著,愛著,又怎麼會與除了她之外的女人歡好,做出這樣讓她傷心的事情來。”
“如果見好看漂亮的女人就想與之歡好,這樣的男人,別人不怕得病,我還嫌髒,這樣的男人,和畜生又有何差別?”
“……”
耳邊響起她清麗認真的聲音,楚瀟離的心鈍鈍地疼,他是傷了她嗎?還是她已經不愛?
楚瀟離摸不準從月的心思,她的話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放,讓他頭痛欲裂。
她得知他即將再娶時的平靜模樣出現在腦海,楚瀟離的胸口憋著一口氣,那口氣怎麼也紓解不了,只讓他的心一下一下的撕裂,疼痛。
既然她都不在乎,那麼,他還在乎什麼呢?
楚瀟離大婚的第二天,因為從月是太子妃,所以石雨晴這側妃自然要給她敬茶,誰知這敬茶一事就生出了不小的事非來。
伸手去接石雨晴遞過來的茶,從月的指尖剛觸上茶杯,卻不想那女子驟然放手,茶水灑了她一身,好在那水並不很燙,只是讓她的面板有些充血的紅。
她還來不及說話,石雨晴卻委屈到不行,她含著淚抽噎:“太子妃不喜歡雨晴直說就是,何必這樣為難雨晴呢?”
從月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指鹿為馬的可憐女子,只覺得好氣又好笑,這是什麼事兒喲!傳說中的栽贓陷害?女人心計?
從月冷冷的笑出聲:“既然知道自己不被人喜歡,就不要再做更不被人喜歡的事。”
她從來就不做作的女子,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現在,她很不喜歡石雨晴。
“既然這杯茶石側妃不想讓本宮喝,那就滾吧。”從月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悠然的語氣,絲毫不見怒氣,卻又讓人清晰的感知,她怒了。
這事傳入楚瀟離的耳中,晚上的時候他光臨了從月的紫霞殿。
看見他,從月絲毫沒有覺得意外。
茹家那赫赫有名的將軍府幾年之前落魄後,石家是近幾年新起的新貴。
帝王賜婚,只怕看中的不是石雨晴這個人,而是她背後的石家吧!就好比她身後的鳳家!這一點,她比誰都看得清楚。
“為什麼要為難她。”楚瀟離以來就不問緣由的質問從月。
從月輕笑,卻不看他:“一文,一武,如今的太子殿下,仕途可是更加風生水起了,只是……這裡面到底是利益多於陰謀,還是陰謀多餘利益……只怕也只有太子殿下您自己清楚了。”
一文,指的是她身後的鳳家,深居高位的鳳相,一武,指的是石雨晴身後的石家,剛起沒幾年的將軍府。
“不知道太子殿下準備怎麼處置我,給你的石側妃一個交代?”從月悠然而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