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熙手指一下一下的點的桌子,腦子裡轉的飛快。
這件事太蹊蹺了,沒弄清有沒有別人參與其中之前,她們最好不要妄動。
“嫂嫂若是信得過我,不妨將此事交由我來,你看如何?”
“沒問題,你盡管放手去做,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張張嘴就是了,”齊諺最煩動腦子,等著看戲才是她最愛幹的事兒。
說定之後,齊諺便撂開手,拉著楊熙問肚子裡的孩子。
楊熙無奈的很,這才不到三個月,有什麼可說的,人家懷孕還有孕吐什麼的,可她呢,自從趙穆回來之後,她吃的也好,睡得也好,除了怕熱沒有別的不適。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好像抽了,今天有個親總結了一哈這個故事,我本來是看到了的,但是半個小時之後就沒了,感覺我又要背鍋tat那個親,真不是我刪的評論啊,晉江才出的規定,不允許作者刪評論啊
ps:我昨天的意思是快完結了,不是完結,放心,咱不是隨便的人,後面還有一段劇情。
還有,哪個小可愛知道怎麼放新文連結嗎?我有一個特別符合我氣質的腦洞想要給你們看。
☆、第 102 章
齊諺的到來讓太妃很高興,莊子上人少,平日裡只有婆媳兩個說話,有了齊諺這個嘴甜的也多了不少樂趣,可惜齊諺不能久留,明日就必須回宮了。
晚上的齊諺精力比白日還要旺盛,非要拉著楊熙乘涼賞星星,楊熙下午睡了一個時辰,夜裡倒是不怎麼困,便隨她去了院子裡。
素月青黛在院子裡擺了椅子,鋪上軟墊,又呈上新熬好的冰糖燕窩和酸梅湯,端了新鮮的瓜果來當零嘴兒。
“要是再有個葡萄架,一壺杏花酒,那就更圓滿了......”一碗酸梅湯下去通體舒泰,齊諺尤不滿足,又想喝酒了,但也只能想想,楊熙喝不得,她一個人喝也沒什麼意思。
楊熙喝了半碗燕窩,眯著眼睛斜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的聽齊諺說話。
“外頭可真好啊......”齊諺感嘆道:“我真是鬧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擠破了腦袋要往宮裡鑽,裡頭活的那樣憋屈不說,還隨時都有人不錯眼的盯著你,指不定哪天就跳出來咬你一口。”
“嫂嫂且再忍耐一二。”
在齊諺眼裡,宮裡沒有一處是好的,但在旁人眼裡,那卻是潑天的富貴。
齊諺再次嘆氣:“別的我不敢想,只願陛下早日下立儲詔書,也好叫咱們這些人早日脫離苦海。”
弘正帝遲遲不立皇太子,無非是將其他皇子們當成試金石,磨煉皇長子的心性,然而劍有雙刃,趙槿這樣的皇子畢竟是極少數,皇家更多的是趙檢和趙栯這樣雄心壯志的人,陛下此舉磨礪趙桓的同時,也會滋長他們的野心,眼下局勢尚且掌握在陛下手裡,可再過個幾年,趙檢趙栯的勢力日漸增長,後面的皇子們也長到能威脅到兄長們的年紀,皇長子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齊諺的擔憂不無道理,趙檢在明面上與皇長子作對,趙栯暗地裡收買人心,兩方目前還沒有結成同盟,但遲早有一天,他們會先聯合起來對付趙桓,因為只有扳倒了趙桓,後面的人才有機會,最好的例子便是當年的文康,文康倒臺的罪名是謀逆,但文康作為皇太子,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哪裡需要謀逆,還不是因為後頭的弟弟們聯起手來對付他,這才將他逼上了絕路。
“若是這回能拿下威遠侯府,承慶宮便斷了臂膀,到那時候,趙檢縱有天大的志向也無處施展,”齊諺手裡捏了一顆核桃,咔嚓一聲碎成了幾瓣兒。
楊熙何嘗不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但越是要緊的時候,越要謹慎,免得中了別人的圈套。
“嫂嫂勿急,明兒殿下來了,我便告訴他,請讓他再去查查,若是情況無誤,咱們動起手來也沒有後顧之憂。”
齊諺點點頭:“老四的本事我還是有數的,萬一我被人騙了,他定能查得出來。”
兩人聊了一陣兒,齊諺怕楊熙精力消耗太過,便轉移了話題,聊起了京城裡最近發生的趣事。
“當著太妃的面兒我不好說,現在只有咱們倆了,我才敢告訴你,陳家那大姑娘又鬧么蛾子了。”
“哦?鬧什麼么蛾子了?”陳疏影已經好些天沒動靜了,楊熙還以為她已經認命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頑強。
齊諺喝了一口酸梅湯,緩緩道來:“那裴謹言與別個男人不同,從不去酒樓樂坊,每日除了去翰林院便是待在家裡,陳家大姑娘也是個膽大的,找不著裴謹言,竟直接去了翰林院門口堵人,還當著翰林院所有人的面兒說願意給他做小,你說,這要是常人,一個美貌無雙的千金大小姐要給你做妾,你還不得樂開了花兒,可這裴謹言還真就不是一般人,你猜他說什麼。”
楊熙好奇道:“什麼?”
“他說,”齊諺清清嗓子,“‘在下與姑娘素未謀面,不知姑娘為何有此一言,但我奉勸姑娘一句,人貴自重,而後人重之,’,說完以後,裴謹言頭也不回就走了。”
這還真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陳疏影苦戀裴謹言多年,最後卻得了這麼一句無情的話,不知心裡作何想法。
“裴謹言一走了之,將陳家姑娘留在翰林院大門外,那姑娘無地自容,一時沖動就投了清安河,那裡雖不是偏僻之地,但她一個大家姑娘,誰敢貿然去救,最後還是翰林院裡一個年輕編修將人救了起來。”
死是死不了的,但陳疏影未必想活,大庭廣眾之下被男人從水裡抱上岸,陳家若是不想女兒被世人唾棄,怕是隻能捏著鼻子將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