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安,我們就這麼坐著,還得等上好幾天呢,不如…”魏嬰眼珠一轉:“我們去把那王八給……”
“方才的事你給忘了?”
“咳,當然沒有!正因如此,那王八囂張得很,想我堂堂雲夢大弟子可從沒這麼狼狽過,這傳出去多沒面子啊……”
“我不會……”
“我當然知道生安不會說出去啦,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就當找點樂子啦~”
蘇複無奈道:“我們赤手空拳的找…”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你看這是什麼~”看了眼魏嬰手裡的玄色重劍便隱隱有感,這劍不簡單,也不知從哪裡撿來的。
見蘇複神色似有松動,又加把勁兒:“生安~去嘛~”
蘇複被纏得無法只好應下,自我安慰,除了這玄武也穩妥些…就是這過程怕是不怎麼穩妥……
兩人細細思索下都覺著,這玄武皮糙肉厚,須得一人在外,一人在內聯手配合才有勝算。
“我有劍,我進去。”
蘇複摸了摸身上的琴絃,弦殺術在玄武體內確實不好施展,便點頭同意了。兩人又商量了許久定下計劃,而後又打坐一日恢複了靈力。
蘇複在腰間別了把地上搜來的劍,手中捏著琴絃。兩人將玄武引出,相視一眼,魏嬰便往上躍去,而蘇複則乘機用弦做陣再以常用的困陣相輔,將玄武兩只前掌困住,時機剛好,魏嬰反身沖進追著他的血盆大口。
蘇複接著將玄武的脖子拉下與其兩只前掌縛在一起,吃力地控制著奮力掙紮的玄武,勉強撐了十幾息,還是被玄武的頭沖破了陣法沖著他直直咬來,眼見著就要咬中時突然一頓,蘇複逃過一劫,跳到玄武頸後,摸出最後一根弦。
這根弦很長,本是用作遠攻的,此時一頭被蘇複用靈力包裹擲向玄武的頸部,纏繞兩圈後又回到手中,踩著玄武的後頸用上了十成十的力往後死命地勒,與此同時在長弦不遠處破開一塊血肉,露出一點玄色的劍尖。
玄武最柔軟的肉被內外兼攻,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猛地一掙,雙掌也破開了陣法,想要拍下勒住他的蘇複,卻被其唯一的弱點限制了——身子笨拙……連蘇複的衣角也碰不到,只能瘋狂地搖晃被勒住的脖子,但也阻擋不了長弦勒進肉中。
在蘇複與魏嬰合力下,玄武傲立一世的頭顱終於重重摔在地上,等了幾息沒了動靜,蘇複也沒管身上的傷就去將玄武的嘴扒開。
“無羨!”卻沒人回應,心中一緊,顧不得那腥臭的血肉就往裡爬,好幾息後才摸到了一隻手:“魏無羨!”
已是昏迷不醒,將人馱到背上,往外爬去,不知怎麼的,身後傳來陣陣陰氣,陰氣與靈氣相沖,竟使得他四肢有些滯澀。
蘇複咬了咬呀,彙聚靈力與那陰氣相抗,但背後的陰氣太盛,抵抗變得越來越吃力,艱難地爬到玄武嘴部時靈力已快耗盡,強忍著虛脫感爬出了玄武的嘴。
跪倒在地,將魏嬰放下,沒等蘇複去檢視那詭異的陰氣,就忍不住一陣頭暈目眩,身前的魏嬰逐漸模糊,眼皮不受控制的下沉,思緒也變得混亂,只感到地面狠狠拍到臉上,便陷入黑暗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