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殺
“砰——轟隆——”岩石坍塌徹底堵死了出口,只剩下蘇複與魏嬰…以及追著血氣而來的玄武。
蘇複上岸,見魏嬰仍被玄武窮追不捨,取下腰間的劍劃破手掌將鮮血抹到劍上,扔進水中。果然玄武被更濃鬱的血味吸引向蘇複這邊來了。
蘇複將手掌裹入衣袖躲進一個小山洞,追到洞口的玄武進不去,厚掌往洞裡掏了幾下卻抓不到就要到手的美味,不甘地吼叫著,拍打著。
洞口的岩石被拍碎一些,那厚掌又往裡幾分,只是這洞xue越往裡去便越窄,還有些不知通往何處的細長小道,還不等洞xue被拍開,血腥氣已開始漸漸消散。
玄武吼叫幾聲,潛回水下。
“呼呼呼——”擺脫了玄武追殺的蘇複攤在地上大口喘息,卻聽見窄道裡傳來細細簌簌的聲音…
“魏公子?”
“呼——生安——”
鬆了鬆手中的箭,靠坐在山石上:“可有礙?”
“沒事沒事,我魏嬰是誰,這點小傷明天就好啦~”魏嬰俯身到蘇複身旁,也靠著山石坐下,近了便聞到血腥氣:“生安,你這是受傷了?”
見魏嬰對自己大大咧咧,對朋友卻體貼細致,心中一暖卻夾雜著些憐惜:“無礙的,說到底還是複拖累了魏公子。”
“我當時……”兩人都沉默了。
從來都是遵照“浪得一日算一日”原則的魏嬰很快便將這事兒拋到腦後,同蘇複開起玩笑:“哎呀~生安若是覺得虧欠,不如補償補償我~”
“嗯?你…你想怎樣……”對於魏嬰的“頑劣”他可是認知深刻的,此情此景還能折騰出花樣的,怕是上天入地也只有魏嬰一人。
“生安,你看啊,咱們此番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你怎麼還老是魏公子、魏公子的叫~更何況我叫你生安,你卻叫我魏公子,這可不公平啊~”
“咳…那……”
“魏嬰?魏無羨?反正不要‘魏公子’,或者——”魏嬰又露出狡黠的笑,聲音也變成了往日裡蘇複所熟悉的調侃的音色:“叫魏哥哥也可以啊~”
“咳咳…別鬧了,無羨…如今水下的出口也被堵死了,你省點力氣。”
“雲夢離此處來回至少也得四五日,且等著呢。不過嘛~我還在這裡受苦,江澄他嘛,定愧疚得不吃不喝,頂多也就三日啦~”
蘇複逗笑,竟在此困局中偷得一時的鬆快。
只是這難得的安寧總歸長久不了,歇息夠了,人又開始不安分了。在魏嬰的攛掇下,兩人試探著回到中央的洞xue,找了個避風的隱蔽處,點了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