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賀少晟，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笑。
柳笙樂擠出一個笑來：“你還是別亂說了，要是被別人聽去，告到老太太那邊，你我，都免不了一頓毒打。”
賀少晟：我說真的，你做我太太，絕不會讓人欺負你，以後，你還能和別家太太一起去喝喝茶，聽聽曲兒，過過舒坦日子。
柳笙樂：我一個男人，混在女人堆兒裡算什麼？你能容得下我，其他人可不一定，白家三姨太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看看，他的日子好過嗎？
賀少晟：你當然和他不一樣……
柳笙樂：哪兒不一樣？都是戲子，都是男人。
賀少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他和那白家老頭不一樣。
賀少晟：白家老爺子娶他是一時興起，哄騙回家就不喜歡了，與我自然是不一樣的，我對你……
柳笙樂：你我認識不過才半月，你怎知你是不是一時興起？半月而已，太快了，若是換做你，你信嗎？
賀少晟嘆了口氣，不再和他做爭辯，轉頭看向窗外：“我是真心喜歡你，不是一時興起。”
柳笙不準，我也說不準，以後不要再說娶我之類的瘋話了。
沒等賀少晟再說些什麼就到家了。
賀少晟先進了廚房。
柳笙樂跟在他後面，察覺他情緒不對，想上去道個歉。
但賀少晟似是真的生氣了。
柳笙樂拽著他的袖子晃了晃身子：“爺，您別生我的氣。”
賀少晟撇撇嘴，把菜盛進盤子裡。
柳笙樂：少晟～別氣了。
賀少晟把菜都端上桌。
柳笙樂：先生？
賀少晟動作一頓，轉身抱住他。
賀少晟：今兒你也累了，吃完飯洗個澡就睡吧，晚上我陪著你。
柳笙樂：好，我去叫雪子也下來吃。
賀少晟：叫她幹嘛？我親自下廚做的菜也是什麼人都能吃的？讓富貴帶他出去吃，我們在家吃！
賀少晟語氣不太好，像是——像是個新婚小媳婦。
柳笙樂挨著他坐下，手順著他的背：“好，不讓別人吃，就我們兩人吃。”
賀少晟一把抱過他。
吃完飯，柳笙樂就去洗澡。
一般這個時候，賀少晟就會吵著要和他一起，但今兒沒有，他雖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只覺得他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話少了。
賀少晟坐在床邊。
這會兒不知道怎麼了，後背的傷疼的厲害，額頭上都冒了許多細汗。
柳笙樂從浴室出來就看見他後背的繃帶上都滲出血來。
柳笙樂連忙跑過去：“你後背的傷是怎麼回事？”
賀少晟：啊……都是舊傷，沒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