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樂皺眉，雙手包住他的一隻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告訴我，好不好？我很擔心你。”
賀少晟：真的就只是舊傷。
柳笙樂：你還騙我！舊傷？都滲出血來了，你說，是不是你母親來過了，還打了你。
賀少晟避開他的視線，小聲說：“沒有，別多想了，快點睡吧。”
柳笙樂：你又騙我，我都知道了。
賀少晟：你怎麼知道的——袁淩遠找過你了？！
柳笙了。
賀少晟抿抿嘴，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問出：“你不答應我，是因為他嗎？”
柳笙樂：不是的，和別人沒關系。
賀少晟掐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看向自己：“你說實話，你心裡是不是還有他？”
柳笙樂：我和他早就沒了聯系，你沒必要總提他。
賀少晟突然生氣，猛的站起身子：“你就是因為他才拒絕我的！他到底有什麼好的！一個沒擔當的男人，出了事就知道往國外逃，現在自己母親死了才敢回來，回來後還不安生！不僅勾搭別家太太，還亂認娘！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好讓你斷了這個念頭！”
他說著，拿起槍就要沖出去。
柳笙樂忙抱住他，好讓他安生些：“別！賀少晟，你別沖動！”
賀少晟覺得頭暈，柳笙樂的手上也全是血。
柳笙樂：爺，我們去醫院吧，你不就這樣啊！
賀少晟抱住他，頭枕在他的肩上，剛剛的氣焰被撲滅，這會兒倒是安靜了。
賀少晟：不去醫院了，睡吧，忙了一天你也應該是累了。
柳笙樂：我不累，先去趟醫院吧，少晟？先生？去醫院，這麼拖著不行的。
賀少晟：今天已經去過了，別再去麻煩人家醫生了，好啦角兒，我真沒事，睡吧。
柳笙什麼，抿著下唇站在那兒不肯上床。
賀少晟：怎麼不上來啊？
柳笙樂：爺不去醫院，那我幫爺把繃帶換一下吧。
他這次沒再說不，坐在床邊等著他幫自己換掉已經髒了的繃帶。
賀少晟背對著他，柳笙樂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賀少晟：我對你真的是真心的，角兒，你信我，我不騙你。
柳笙樂動作小心，用棉簽一點點幫他擦著。
賀少晟見他沒有反應，繼續說道：“白家三姨太過得是苦，那是因為白老頭不愛他，家裡人多，孩子也多，顧不上他，但是我只有你一個，我不會再去找別人。”
他轉過身，看著柳笙樂：“笙樂，求求你，信我！”
柳笙樂嘆了口氣，看著他的眼睛：“我信不信又有什麼差別呢？”
賀少晟：你信我的話，就嫁給我。
柳笙瘋話了，哪裡有娶男妻的，您若是娶了我，這北平的人，都會笑話您的。
賀少晟還想再說什麼，但柳笙樂搶先開口堵住他的話：“爺！你別說了，繃帶換好了，睡吧。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