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聽不清字詞的聲音從領帶後悶悶地發出,謝遊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鐘修的鉗制。
鐘修立刻掏出另外一條領帶,迅速地將謝遊的手也反綁在身後。
確認落下的結夠牢固之後,他坐回了駕駛位,原地調頭朝別墅開去。
被困在後座的謝遊沒放棄反抗,一直在折騰,先是跪在座椅上用肩膀和頭到處亂撞,隨後是抬腳踢向鐘修的椅背。
“謝遊,”鐘修從中央後視鏡和謝遊對視上,沉聲說,“要不然你給我安分一點,要不然我們現在一起死。”
謝遊心中攢著一股氣,聽到鐘修威脅般的話更不願意服軟,沉默且固執地將腳地踩在椅背上。
鐘修半眯一下眼睛,立刻提速,方向盤打了一個彎後,車忽然高速地朝著高架橋的護欄沖去。
“唔唔唔!!!”謝遊瞪大了眼睛,妥協地收回了自己的腿。
然而鐘修卻彷彿打定了和他同歸於盡的主意,沒有任何將車身偏正的意思,甚至沖向護欄的速度還越來越快。
謝遊算不上是多愛惜自己命的人,但也沒想過用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要是別人看見了墜毀的車輛會說什麼呢?會怎麼揣測車內發生的事情呢?
他們這樣的關系、他們這樣的身份,謀殺談不上謀殺,殉情也不像是殉情。
最後確實執拗不過鐘修了,謝遊帶著被鐘修捆住的雙手和堵住的嘴,乖乖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背垮著,借中央後視鏡跟鐘修對視,用眼神告訴他自己認輸了。
謝遊認輸了。
在前鏟即將撞上護欄的前一秒,鐘修終於轉動了反向盤。
即使已經三年多沒碰過車,但開車的技巧彷彿已經融入到了他的骨血中,許多職業車手都不敢嘗試的極限漂移還是在他的掌控下做了出來。
輪胎摩擦油柏路面發出刺耳的巨大的聲響,車身迅速地偏正,停滯了不到一秒的時間,車又立刻加速,直朝著別墅去。
艹。
被晃得頭暈的謝遊在心底罵了一句髒話。
神經病。
到了地方後,謝遊被鐘修拖下了車,或許他還可以用更粗暴一些的詞。
總之後頸脆弱的腺體被重重地碾著,彷彿只要他多做反抗,那個柔軟的地方就會被剜下來,可能唯一還算有人性的,就是鐘修把堵在他嘴上的領帶被解開了。
而從車上下來,他就被徑直帶向了地下室。
鐘修本人的嚴苛與挑剔,即使在地下室也未有任何改變,一切都井井有條且幹淨整潔,比起刻板印象中的地下室,更像是一個大平層的公寓。
不過他們連續路過了好幾扇門都沒有停留,最後,謝遊被帶到了最角落的地方。
門被開啟了,看清楚房中佈置的那一霎,謝遊腦袋立刻就變得空白。
怔愣了十多秒,謝遊才反應過來,他驚嚇般踉蹌著退了幾步:“臥槽,鐘修,你真的是變態吧?!”
鐘修沒回答、沒說話,把他拖進去強硬地摁在了角落的單人床上。
“唔——”謝遊跪在地上,臉沒入被褥中,很淡的塵土味順著鑽入到他的口鼻裡,讓他的身體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