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修很快地套好了衣服,只是沒再戴上手套。“這是客房,留在這裡或者走都行。
“但是不要再不經允許就進別的地方,以及隨便碰我的東西。”
“我是什麼鴨子嗎?就在你家你還這麼著急走,上次不還睡了一晚嗎?”
謝遊咳了幾下,張太久的嘴合上還有些怪異,身上也不利索。“你就不怕我偷走你的東西,然後去試管一個我們的小孩出來?”
“嗯,你可以試試看。”鐘修將長發從衣服裡捋出,隨手梳了幾下。“不過最好加快速度,24小時之內會完全失活。”
謝遊不知道鐘修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很是不滿地喊出了聲。“我是讓你下次記得戴套!”
說完,就翻身下了床,也沒有往身上套衣服,直接朝著浴室去。
“不對!”在進浴室之前,謝遊又驀地停下腳步轉回身。“下次我會記得戴的。”
鐘修哼笑了一聲,閑庭信步地走出了房間,從背影看來心情似乎很不錯。
一場莫名其妙的冷戰就這樣莫名奇妙地熱解決了。
鐘修沒再提,謝遊也當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又恢複了和他之前的相處狀態。
而當生活沒了這些波瀾之後,謝遊的生活也開始趨於平穩,並逐漸養成了一個固定的作息:
早上七點準時從床上蘇醒,賴十分鐘的床再開始洗漱晨跑吃早餐;九點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去找鐘修,在司機的幫助下一同去尋找阿諾德,然後接受催眠治療;治療結束後,或許會一起吃一頓午飯,但多數時候是兩人就此分開。
午休過後,謝遊通常會有兩種選擇:和朝天椒一起打驚險刺激熱血的勇敢者遊戲提升技術,或者去訓練園鍛煉體能。
不過後者的頻率遠高於前者,大概因為朝天椒是個可憐的社畜,所以只會在休息日偶爾上線。
與之相比,謝遊的夜生活就不那麼豐富了。
在鐘修以及阿諾德的三令五申下,他迫不得已暫時戒掉了去peach&039;s cub喝酒的習慣。
然而因禍得福,他想起了那張丟出去還沒被還回來的卡,及時掛失補辦了。
沒了喝酒,親密行為也沒有。
鐘修像是什麼苦行僧,又或者拿飛車遊戲的蓄能設定來形容更貼切。
雖然對這件事情也挺享受,卻偏偏要等熬到受不了了才“被動”地去做,一次性爆發出來之後重新進入冷卻期,開始新一輪的積攢。
“裝x怪。”謝遊冷哼一聲。
總之,一到晚上他就閑了下來,而人沒事做的時候就想得總是很多。
謝遊會想等治療成功之後要不要先去跑一次,最好請個人模擬一下過彎時大喊自己名字的情景;會想夏文山真的是要情人不要命,坐在他的副駕駛都敢給他下這樣的暗示;想曹朋興這個傻x以後該怎麼解決,肯定要給一個教訓……
想著想著,就又會想到鐘修。
這也很正常,畢竟鐘修幫他解決了他上次打曹朋興惹出來的事後麻煩。
然後他又記起:在馮雲告訴他的那天,他本來是想去找鐘修道歉並且聊一聊這個的,但最後也沒聊成。
可謝遊轉念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
——鐘修幫他估計因為他是srch的首發種子車手,也是和他配合的賽車手,所以他要是出事了,就沒人能給他拿冠軍了。
但理智清楚,感情又不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