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鐘修和別人都不一樣,不會拿為他做過的事當要挾他的籌碼,不會把對他的好當做壓制他的道德資本。
他甚至沒有主動提起。
所以謝遊覺得鐘修很狡猾,在謝遊每一個想起他的瞬間都應驗他的好,讓謝遊對他的喜歡逐漸成為一種固定的、重複的刻板行為。
可惜這樣的喜歡,口不能言。
新歷2041年9月7日,阿諾德鄭重地宣佈謝遊的治療正式結束,恢複成了一個擁有健康心理以及幹淨潛意識的人。
“不是說至少需要一個月嗎?”
謝遊抬抬手又抬抬腳,實在沒感受到現在的自己和半個多月前的有太多不同。
“嗯,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阿諾德笑得也很輕松,“不過謝車手很配合,對催眠的認同感也比較高,因此花費的時間也少了許多。”
“那是,我這個人是比較信邪。”謝遊不以為恥,很是得意地分別對阿諾德和鐘修笑了笑。“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車了?”
他不習慣坐別人開的車,因此這半個多月一直都是擠地鐵或公交的。
但聯合王國的公共交通工具幾乎可以不抱有任何期待——地鐵裡隨處可見沒有湯姆貓作伴的傑瑞,坐墊上還殘留著第二次工業革命時代的汙漬。
如今能夠重新開車,對謝遊而言無疑是一種解放。
“當然。”阿諾德微微頷首。“謝車手也可以模擬比賽環境試跑一次,如果再有問題,後續我們再來解決。”
“好!”謝遊最想聽到的就是這句話,興奮地站了起來。
蹦跳地轉了一圈後,他已經開始規劃今天下午要做什麼了。“從我十八歲之後,還沒這麼久沒碰過車,手感都要沒了,等下就去盤山公路跑幾圈。”
說完又看向鐘修,“哥,我們一起去吧!”
“嗯。”鐘修也起了身,平靜的面容看不出什麼態度,不過能感受到心情尚佳。
與阿諾德告別之後,兩人沒再分道而行,上了同一輛車,一起往srch的訓練園去。
司機沉默地開著車,鐘修與謝遊分別坐在後座的左右端。
大概行駛了十多分鐘,鐘修忽然開了口。“18號是ukrc的分站賽,24號是rc的分站賽,你怎麼打算?要放棄ukrc嗎?”
謝遊頓了頓,反應過來後覺得鐘修的問法有些好笑。
因為“放棄”偶爾會被謝遊使用,但絕對不會成為鐘修的座上賓。
他轉頭看向鐘修,看著那個閉目凝神的在日光下豔麗到淩厲的側臉。
“能拿的獎為什麼不能?你的房子放不下多的獎杯了?”
鐘修沒睜眼,很輕地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說】
小遊:to梨子&小奚——希望能在遊戲裡加一個修咪角色,切菜上菜的時候蓄能積攢怒氣值,攢滿之後,給每個等不及生氣走掉的客人臉上撓三道血痕
修修:自己動手瘋狂敲鍵盤)做一個咬人的狗崽子。
ps:本文不生子,這個只是直男之間的玩笑話,請不要當真也不要再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