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的墨玉。
一模一樣的重瞳。
再現當日奪嫡場景的劇本。
神秘編劇水木澤。
“喂,你怎麼啦?”沈君瑤拍了拍明顯魂不守舍的齊琪,“你臉色好差哦。”
“沒事。”
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齊琪甩甩腦袋,將那玄玉放回原處。
這時,地下室的結界一閃,丁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淡定的目光掃過齊琪與沈家妹子,這位在水木家族待了半輩子,侍奉了兩代家主的老人朝水木灼然略一欠身,接著恭恭敬敬地遞上五行令:“大少爺,家族成員已召集完畢,可以即刻進行坤天儀式。”
水木澤的住所大嗎?
當然大。
對於居住在城中村,和姑母兩人擠在不到二十平米出租屋內的沈君瑤來說,能夠一個人住那麼大一棟別墅簡直是她所想象到的最奢侈的事了!
水木本宅大嗎?
已經不能用“大”來形容了。
這麼說吧,水木澤住的地方充其量只是個雅緻的小居,而本宅則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山莊。
一點也不誇張,宅邸後綿延起伏宛若煙雨眉黛的群山便全部歸水木家所有。
從後院到前廳,幾個年輕人居然步行了半個小時。
沈君瑤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嘴裡還不忘對齊琪炫耀耍寶:“是不是很棒?這就是我將來的第二個家啦,等我嫁過來以後,春天去山上放紙鳶,夏天和澤哥哥一起在山間露營納涼,再搞個燒烤派對什麼的,秋天是打獵的季節,澤哥哥畏寒,我想獵只銀狐為他做一件狐裘……”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在她前面僅一步之遙的水木清回頭,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就算大哥承認這門婚事,澤兒也想娶你,可是現在你們家那位母老虎似的當家不同意,你倒貼也沒用啊!”
“誰說我倒貼了?我和澤哥哥是兩情相悅!”沈君瑤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黑亮水靈的大眼睛瞪著水木清,“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弟妹,最好放尊重點!”
這個時代女子的一言一行與應天簡直不能比,齊琪早已是見怪不怪。
想當初自己一介女流之輩入朝拜將已是驚世駭俗,背後不知引來多少非議,所幸她憑借卓著的軍功讓那些惡語中傷她的人狠狠打臉,贏得了君王的賞識,在朝堂上逐漸站穩了腳跟。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自從來到這裡開啟了新的人生,和花雯雯尹東凱以及柏晨他們相處得越久,齊琪越覺得其實這兒也並不像自己剛開始想的那樣差。
盡管還是避免不了一些困擾,但至少不用像從前那樣如履薄冰地活著,不用在每一次的出征餞別宴上用杯盞遮擋自己偷偷凝望君王側顏的視線,只因唯恐戰死沙場有去無回而未能多看他一眼……
過去的她一心為了煌燁心甘情願被枷鎖束縛,而今的她才算真正為自己活一回。
放下放不下,皆在一念之間。
煌燁註定是心中那個遙不可及,無法觸碰的鏡花水月。
如今齊琪每天的生活都過得很規律,對戲、拍戲,餘下的時間多是和編劇討論劇本,忙碌得以至於沒有時間胡思亂想……
水木澤幫了她很多次,更重要的是,他教會了她另一種更現實的看待世界的角度,一種完全不同於以前的生活方式。
就像那人經常說的——“有時候作出選擇並不容易,可更多的時候一個人並沒有選擇的餘地”。
平心而論,除卻剛開始的不適應,現在的她感覺周遭的一切並不差。
而這些,都是水木澤給予她的。
所以,你也不會輕言放棄的,對嗎?
齊琪心中默唸著,抬眸處但見前方引路的丁叔略微駐足,對水木灼然頷首,開口道:“主廳到了,大少爺請。”
說著,這位幹練的老管家亦朝齊琪和沈君瑤做了個“有請”的姿勢。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生死未蔔,女二鼎力相助,女主終於開始放下她心中的白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