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行剪與馬大寬是兩個級別的人物,一個高高在上,一個是絕對的草根,兩個人除去那次不光彩的交易,並沒有任何的交情。
那麼,這麼一件露臉的好事,師行剪怎麼會白白送給馬大寬這麼一個小年輕呢?
師行剪是想故意提攜一下年輕的新銳嗎?
依照師行剪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格,有這個可能嗎?
呃,好像是沒有這個可能。
師行剪好半天沒有聽見馬大寬答應,於是故意拉長聲說:“小馬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沒準兒你就因為這個節目的播出而聞名天下了!”
馬大寬淡淡地說:“師館長啊,那啥,其實我就羨慕默默無聞的生活方式……”
師行剪冷哼了一聲說:“你推辭也沒有用,這都是電視臺的領導下的命令,誰讓你在古文化街那麼出風頭,看把你給能的,一個人挑戰整條街上的古玩店,還跟人家鬥寶,你這叫默默無聞的生活方式嗎?!”
“這個……”
馬大寬心裡一動,原來是鬥寶的事情被傳揚出去了,作璞軒大獲全勝,同時也讓自己在津海古玩界揚名立萬了,這是樹大招風的節奏嗎?
師行剪幹笑了兩聲,才說:“有些話啊,老夫也沒必要說得太直接了,你既然出了這個風頭,就肯定有好多麻煩找上門,這是人之常情……比如,這個電視節目,你是必須要參與的,你不但要參與,而且,這個節目的故事大綱也要你親自操刀,因為電視臺的編導對古玩這一塊肯定不如你熟悉……你好好寫,要深入淺出、引人入勝,故事性一定要強,而且還得兼顧專業知識,讓電視觀眾看後,感覺既費解又明白,這才是恰到好處,你懂嗎?”
“啊,這麼有難度啊?!”馬大寬連連叫苦。
“熟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誰讓你露臉了呢?”
馬大寬心裡叫苦,因為那次鬥寶,分明是自己被逼上梁山,好像師行剪理解的有些偏差,怎麼感覺是馬大寬一心爭強好勝,故意擾亂和挑戰平靜的古玩市場一樣呢?
真是有苦難言,馬大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時,師行剪又說:“好了,這個事情,老夫已經幫你跟電視臺那邊說好了,錢是電視臺出,你先把故事寫出來,這個故事不要寫得太玄妙,低俗也要有文化,高雅也得接地氣,這個意思你懂吧?”
寫故事這種事,馬大寬並不為難,上一世他寫過小說也編過劇本,前不久還寫了一個的故事大綱,再寫一個也沒什麼難度,想到這裡,馬大寬便順口答應了下來。
“那好,師館長,我就試著寫一個,有時間限制嗎?”
“時間上……似乎……似乎……”師行剪登時有些猶豫,“時間是緊了點兒,不過……小馬呀,你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老夫對你有十足的信心,況且僅僅是個40分鐘的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