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茴。”
“嗯?”
“你原諒他了嗎?”
任茴在扎頭髮,試了幾次,手臂都抬不起來,她氣餒了,雙手用力的捶響了身側的被子。
“我明白了,那就可勁兒的折磨他。”
易芽發出疑問:“何苗,你老家到底是哪的?為什麼有的時候你的話我都聽不懂?”
“我?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因為我也不確定我老家是哪裡,東南西北都待過,據不完全統計,繼父就有六個以上。”
祁荒被何苗的話驚的差點把香蕉塞到了易芽的鼻子裡。
季海倒是十分淡定:“那你親生父親知道是誰嗎?”
“反正肯定不是你大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易凜做手術的事情?”
季海舉起雙手做投降狀:“老婆冤枉,我也是昨天前天你們走了之後才知道,還是聽我弟說的。”
“但你瞞了我一天,你真的……”
“何苗,好了,別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任茴勸道。
她不想因為她和易凜的事情而影響到其他任何人。
“好了,我聽茴茴的,我原諒你了。”
任茴拿著手機去了陽臺,調整了一下呼吸,用她現在最好的狀態去講話。
病是藏不住的,聲音裡的病也是。
“爸。”
“茴茴,你生病了嗎?”
任茴抬頭看出去,今天的陽光很刺眼,她無力的捂住了眼睛。
“沒有,我很好。”
“茴茴,剛剛易凜給這邊打電話我都聽見了,我就在你家,有沒有想吃的東西?爸爸做給你吃。”
任茴忍住流淚的衝動,沉默了快一分鐘才講話:“爸,我想吃雞蛋羹。”
“好,我這就回去做,做好了就給你送去。”
易凜消失半個月的時候,雖然任茴一直在努力隱瞞著,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尤其是在任羅面前的任茴。
任茴記得那天雨很大,爸爸上來的時候衣服都已經被雨水淋透了,他問她是不是跟易凜吵架了,是不是因為孩子。
任茴全部都否認了,後來任羅也沒問什麼,穿著淋透的衣服走了,任茴在後面追了很久,沒追上,那天他特別害怕爸爸出事。
等任茴第三天週末,她去任羅住處看任羅的時候,任茴才發現任羅搬走了,車子留在了車庫裡,他來的時候帶著一包衣服,走的時候也只帶走了那包衣服。
她那天撥了好多通電話才找到爸爸,爸爸說他已經在別的地方租了房子,還說等顧善能上學了,他會把顧善接走照顧,讓她別再跟易凜吵架了,還讓她跟易凜認個錯,讓易凜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