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豪面上寫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任茴結婚了嗎?易先生肯定是在開玩笑,易先生是擔心我對任茴有意思,所以護妹心切嗎?不瞞易先生,我對令妹確實有好感。”
易凜從皮笑肉不笑到徹底冷了臉。
“你對我老婆有好感?不得不說,你是在我面前講話最大膽也是最無知的一個,我叫易凜。”
“我還是不敢相信任茴已經結婚了,她才大三,易先生想要保護妹妹可以理解,但這樣真的沒必要。”
易凜就納悶了,任茴到底都跟這個人講了什麼。
“謝先生,我很感謝你把我的老婆送到醫院裡來,麻煩留個地址,我會讓我秘書給你備上一份厚禮。”
“易先生客氣了,我剛好在場,舉手之勞而已。”
易凜垂眸,但仍舊遮不住他眼神中的戾氣,漸漸的蔓延全身。
“我再說最後一遍,任茴是我老婆,謝先生有事的話請回吧。”
“我會讓你看到我對令妹的誠意。”
誠意?誠意你妹!
若不是因為謝之豪把他們送到醫院來剛剛他的拳頭早就上去伺候了,對厚顏無恥之人,講理簡直等同於放屁。
易凜再進入病房的時候,任茴已經用被子遮住了腦袋,她不想見他,誰都看的出來。
“我在醫院的事情不要聲張,謝謝。”
這段時間,應付易凜的家人已經讓她很累了,她現在生病了,她真的沒有任何的精力去應付這些事情。
易凜按照她說的去做了,整整一天,除了小飛和季海在,沒有其餘的人過來。
晚上任茴感覺身體舒服了些,易凜要給她喂粥,她直接把碗拿了過來,自己吃。
凡是睜開眼睛的時間裡,她沒有正眼看易凜一眼,不是他不配,而是她不想看,一點想法都沒有。
這四個月的時間裡,她已經習慣了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她也已經習慣了身邊沒有這麼一個人。
任茴酒量最小,她喝的少,她坐在床上自己吃飯,而隔壁的兩個人還是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小飛,那老闆被抓了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還有這麼沒良心的人。”
“抓了,你們放心,他們會還你們一個公道。”
何苗哀嚎:“公道不公道的無所謂,我現在就想馬上好起來,我現在對酒都有陰影了,我以後不敢喝酒怎麼辦。”
季海給何苗擦了擦嘴巴:“老婆,這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喝挺好。”
“有你這樣的嗎?”
“那我以後帶你去喝好酒。”
“這還差不多。”
何苗側頭看了看站在隔壁床邊一直被嫌棄的易凜,她的視線突然被易凜的鴨舌帽吸引了。
“易凜,你戴著帽子幹什麼?好像剛勞改出來的人。”
何苗的話引起了任茴的好奇,確實,從昨天晚上回來,易凜就一直戴著帽子,今天她的視線無意掃過總能看見他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