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通電話不記得是誰先結束通話,也許是一起結束通話。
一直到現在,任茴都不知道爸爸到底住在什麼地方,但爸爸每個月都會給她打錢,每次過來的時候水果小孩衣服和輔食以及嬰幼兒用品總買一大包。
似乎是從那天起,她不再每天撥打易凜的電話,反正都是一樣的結果,易凜走了,不會接電話。
每每午夜夢迴,坐在漆黑的臥室,被孤獨包圍的任茴偶爾會後悔自己生了這個孩子,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的話,她大可瀟灑的離開,不用應付易凜那些家人,也不會有那種寄人籬下的失落與壓抑。
然後便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現在易凜回來了,他說他去做手術了,所以四個月沒聯絡她,當時聽到易凜這個解釋的時候,任茴內心只是波瀾了片刻,而後如同死水一般。
她是他的老婆,他去做手術卻不跟她透露分毫,臨走之前把她指責的像個神經病。
天知道,這幾個月她活的有多痛苦,時常被孤獨和愧疚前後夾擊。
所以易凜從來沒把她當成老婆來看,他們似乎就是因為男女關係湊到一起,然後一起生了個孩子,合作愉快的話生活便還說得過去,合租不愉快他直接選擇毀約消失。
“老婆,外面冷,你……”
任茴低著頭從易凜身邊走過,走到病床邊躺下。
“我讓阿姨把他們來送過來了。”
任茴不困了,她拿出手機劃了起來。
靈秋:任茴,你讓我給你請假,你還沒告訴我你生什麼病呢,你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你。
任茴:最近學習很緊張,你別來看我了,努力別掛科。
靈秋:我可以擠出時間,你說你現在就一個人,住院上廁所有人給你提藥袋嗎?
任茴餘光看見易凜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她翻了個身。
任茴:放心了,我還有兩個病友。
靈秋:你到底生的什麼病?
任茴:跨年那晚我們三人一起喝了假酒,現在都躺醫院了。
任茴點開靈秋髮來的那個語音,頓時整個病房都是靈秋魔性的笑聲,任茴手忙腳亂的關了手機,心跳還是很快。
“茴茴,那笑聲一聽就是靈秋的,麻煩你跟她說一聲,我以後不能給她做酒友了。”
何苗和靈秋認識的那天,直言相見恨晚,兩人都愛去酒吧,任茴常常要和易芽結伴去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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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不要也笑給她聽?”
“才不要,人家要面子,要不我送她一瓶假酒吧。”
“我沒意見。”
他們在醫院住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