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看向任茴,然後再無言語。
深夜,任茴肚子疼的厲害,她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易凜正趴在她的床邊,還是戴著那頂黑色的鴨舌帽,只不過帽簷向後,她想要看看他的傷口到底是怎樣。
但她剛伸出手,指尖顫抖幾下,易凜動了。
任茴立馬收回手,從另一側下床。
“要去哪?”
“……”任茴沒有回答,她的手放在了小腹上。
任茴出來時並沒有回到病床上,而是站在陽臺邊看出去,她現在看的還不怎麼清楚。
無妄之災。
任茴沒有回頭,也沒有聽見任何的聲音,但是她感受到了,易凜就站在她的身後。
她一開口,嗓子啞的不像話:“如果不是孩子,我們早就離婚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不愛了。”
易凜如遭雷擊,任茴從他的身邊經過他費力的伸出手想要把她抓住,但她卻好似一陣風般的無形。
“老婆,我不信。”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這個人向來拿得起放得下,也喜新厭舊,四年了,我也已經膩了。”
“拿得起放得下嗎?”
“對,我媽媽的到死都沒有得到我的原諒,她是我給我生命的至親的人,而你算什麼?一個男人一段感情,我是一個感情淡了可以輕易放下的人。”
“所以你沒跟我離婚,僅僅是因為孩子?”
“……”任茴走回了室內,拉開被子躺了進去,蓋住了腦袋。
任茴沒有再聽見易凜的腳步聲,也沒有再感受到他的存在。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的出現就好像是一場夢,一場分辨不出是美夢還是噩夢的夢。
後來,任茴睡著了,夢裡她夢見了顧善和易琤,兩人手牽著手站在易凜的身邊,乖巧的喊著媽媽,她想要伸手抓住他們,可他們卻被易凜的帶走了
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的那一刻,任茴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易琤,善善。”
“你想見他們嗎?我讓阿姨送過來。”
溫熱的毛巾擦掉了任茴額頭的汗水,任茴出神的看著旁邊那個仍舊戴著鴨舌帽的易凜。
她的記憶錯亂了,她記得自己跟易凜說過自己不愛他了,她是因為孩子才沒有跟他離婚,這是夢裡說的嗎?肯定是在夢裡,還好是在夢裡。
“嗯。”
“我去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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