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喂,爸你回家了嗎?我過去找你,沒什麼?就是想和你一起吃個飯,嗯,我現在過去。”
“茴茴,你去哪?”
客廳裡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任茴的身上,這也加快了任茴離開的腳步。
何苗和易芽趕在任茴的車離開之前追上了任茴。
“茴茴,你要去哪?”
任茴開啟了車門:“上來,一起去玩嗎?”
何苗將易芽推上了車:“當然,怎麼可以少了我們。”
易芽對此並沒有興趣,但她也擔心這兩人會出事。
果不其然,車子一出了小區上了馬路,好似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就連常常和季海去飆車的何苗都狠狠地捏一把汗。
“茴茴,為了個男人,犯不著把命給搭上。”
何苗的這句話起了作用,車速漸漸降了下來,後來停在了湖邊,車來車往,而開車的那個人卻趴在了方向盤上,安靜的環境裡傳來了啜泣的聲音,在深夜,與窗外呼呼的風聲融為了一體。
她的委屈不止她一個人知道,他們都知道。
看到季海的來電,何苗直接將手機關了機。
他們都知道她需要安靜,需要發洩,她積攢已久的悲傷。
“乾杯。”
天台的風很冷,即便身後有一個小閣樓為他們擋風,但在這百米的高空中,一切的保護都顯得虛弱無力。
高處不勝寒。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麼好的地方?”
天台由閣樓的前門作為出口,偌大的一個平臺早年被易家父母設計了一個空中花園,後來他們懶得過來打理,花雖然都沒了,但這擺設還在,從這裡看出去,可以遠眺川海市最繁華的商業區。
“怕你想不開啊,你知道這裡萬一要是有人做傻事的話,我們責任很大的,其實……主要還是我爸媽怕我做傻事,這鑰匙是我上次回去的時候偷來的。”
冷酒入腹,裹挾著寒冷,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吃雞腿嗎?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將在這裡看見最絢爛的煙花。”
任茴接過何苗給的雞腿,一口吃了一般,嘴巴鼓鼓囊囊的,但內心卻是空的,找不到任何可以填充的東西。
酒一瓶接著一瓶,話越來越少。
“易芽,你睡了嗎?”
易芽抱著酒瓶靠在沙發上:“上頭了,你買這麼烈的酒做什麼?”
“烈……酒?麻煩您睜大您美麗的雙眸看看清楚這兩個字,啤酒,您老跟我說這是烈酒?給你一口二鍋頭,你怕是能睡一年。”
但易芽還是倒了,何苗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易芽拖回身後的閣樓,閣樓的裝修很簡單,但家裡該有的東西這裡都有。
剛把易芽拖走,氣喘吁吁何苗出來時就看見任茴也倒下了。
合著今天她就該做苦力,他們三個人想要一起跨年怎麼就這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