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彈弓作為遠距離武器,拉開距離打才能顯出優勢,但平安完全一副送死的打法。走進那夥人中間後,又是幾發零距離爆射,趁著他們哭爹喊娘疼時,快步走到林鐺面前。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丫頭!丫頭!”
平安用一隻手捂緊被刀刺傷的傷口,一隻手去扯繩子。
“平安,我弄死你!”捱打最少的牛待興率先反應過來,從身上取出一把水果刀,朝著背向自己的平安狠狠刺了過去。
平安似乎感覺到危機,身子一扭,刀子沒有刺進去,倒是劃出了一道血口子。
“王八蛋!”平安看都不看自己的傷口,扭過身子,一把拉過牛待興,伸手就是一拳。身高、體重明顯不足平安的牛待興,此時在平安手中,就好比是一個小雞仔。僅僅三拳,牛待興已經昏死過去。
鬆手扔掉血葫蘆似的牛待興,平安看了看,發現有兩個人已經趁亂駕車跑路,跟著自己的警察兄弟,一屁股坐在巴雄身上,兩隻手壓制著另一個人。
場面好歹被控制了。平安趕緊轉過身,繼續給林鐺鬆綁。
此時的林鐺,早已昏了過去,鼻息之間要只有微弱的氣息。
“丫頭,你別嚇唬我啊!”
“丫頭,你怎麼這麼傻,一個人就來了。”
平安抱著林鐺,大聲呼喊,這一次,他真的害怕了,他害怕這個傻乎乎的可愛女孩就這樣死在這片荒涼的地方。
“砰!”一聲槍響,響徹山野。
平安轉過頭看去,看到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牛待興,手舉尖刀,猙容怒目,朝著身後躺了下去。
開槍的人,是坐車趕來的劉所長。
雨滴漸漸串聯成線,灑落在這片灰濛濛的山地間。
平安在左邊,是看上去死不瞑目的牛待興,右邊是看上去離死不遠的林鐺。劉所長大聲呼喊控制現場的聲音一陣又一陣的傳來,平安的耳朵裡卻是一陣長鳴。場面控制住了,他到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看著躺在血水裡的林鐺,身體彷彿被定格了一樣。
她,就這樣死去了嗎?
林鐺正做著一個夢。
上學時,她不喜歡和她同齡的男孩。
她的暗戀,是高中時期的數學老師。
那可是個已經40多歲的中年人了。
理智,讓她把這段小小的、美美的感情,羞答答的藏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她只是喜歡如同父兄般可以保護她、指引她、愛護她的人。於是,她第一次在殺人現場遇到那個自己冒名頂替的男人時,她除了被揭穿後的害怕外,竟然有一絲小小的竊喜,就彷彿做了一件小小的壞事,被父親責罵、被兄長教育的感覺,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熱愛文學,最大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記者。大學四年,她唯一的偶像,是那個不顧一切冒著危險曝光黑社會的那個叫做平安的記者。偶遇,相識,相知,戲劇般的生活、工作在一起,林鐺度過著自己最美好的少女時光。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四年來積攢下來的崇拜變成了現實生活中的愛情,但她卻時刻準備著,去喚醒這段愛情。
夢在繼續,她躺在平安的懷裡,聽他鬼話連篇似的歪道理,聽他故作誇張的吹牛,聽著,聽著,耳邊怎麼傳來了別的聲音——
“再去申請兩個單位的血漿,注意血壓,傷口那邊怎麼樣?”
“貫穿傷的面積雖然不大,但是肺部有感染,不好下手啊!”
“出血口肯定不止一處!”
“主任,病人這意識?”
“下病危!”
忽明忽暗的走廊盡頭,是一扇閃著“急救中”的手術室門。平安的雙手,早已幹了的血跡,黏黏的起著一層又一層血絲皮,不過,他此刻顧不上這些,從林鐺進入手術室後到現在,三個小時了,他就這樣呆坐著。
“患者名字?”
“林鐺?哦不,是林澤煦!”
“你是患者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