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村,是菸斗鎮最遠的一個村,土質鄉道只有一條,因為靠著一處廢舊的河壩,人跡罕見,幾次成為了那個叫做巴雄的人實施強姦犯罪的去處。
鄉道路面不平,麵包車晃晃悠悠,走的到也不快。坐在車上的巴雄等人,正在聊天。
“兄弟,聽說你現在靠的岸跟的老大)比黃浦江都大,陳乃榮掌著那麼大的舵的主兒說被拿下就拿下了,可真牛掰啊!”巴雄說,“兄弟們一直在小池子地盤)裡撲騰,沒見過大世面,沒上過大碼頭,現在想讓兄弟牽個線,我們想燒柱香加入)。”
“沒問題啊,等弄死這小妮子了,你們要是能把平安也弄死,我現在就保證,陳乃榮以前的生意分你們一股。”牛待興笑哈哈的說。
“想想也好奇,不知道兄弟你靠的碼頭到底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巴雄想了想說,“弄死個平安到無所謂,只是善後的事需要人來做。”
“我也不知道老大為什麼非要弄死平安,但是我敢肯定,弄死他絕對不會掀起什麼大風波!”牛待興自信滿滿的說。
深秋的鄉野,遍地的黃葉,麵包車駛過一段泥濘的小路後,停靠在一處廢棄倉庫前。這處倉庫以前曾是水庫用來囤積應急救援物資的,後來河的下游修了新的水庫,這裡的水庫就被淘汰了。如今,這一大片靠近河流的荒地,只有一截露著頭的河壩和這處倉庫。
“到了這個地方,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開啟面包車的後備箱門,巴雄面色猙獰,兇巴巴的對林鐺說到。
“拖出來,不聽話了就先打一頓。”巴雄用手扒拉了一下林鐺的腳,林鐺像是被蛇咬了一口,把腳緊緊地縮了回去。
距離此處不遠的鄉道上,騎著摩托車的平安,緊握制動器,在一個狹窄的彎道貼膝飄過,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讓始終落後百米以上的警察兄弟自嘆不如。
平安做夢也不會想到,多年來對摩托的愛好,如今竟然成為了他爭分奪秒的救人技藝。
高度角跳過一個路坑,一輛白色麵包車終於出現在平安面前。
從麵包車後備箱被拖出來後,林鐺的心此時此刻已經死了。
本能的繃緊身體,做著最後的反抗,但依然拗不過三四個大男人的力氣,在捱了一頓打後,身體耗盡了最後的力氣,只能任其作為,一隻手已經被綁在單槓上的一根釘子上了。
“還拍照片不?”巴雄手下的一個人的笑著。
“拍啊!拍了以後給平安看,拍全套啊!”牛待興說。
“哈哈哈哈”一片笑聲嚇走了一群準備窩冬的麻雀。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林鐺看好了一眼,正要將自己另一手綁起來的巴雄說。
“什麼?”巴雄耳朵貼近,想要聽手中的綿羊最後還想說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林鐺似乎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一口咬住了巴雄的脖子。
“啊!”巴雄一陣慘叫,下意識用手摸向脖子,只感受到一股滾燙的血流——自己脖子上的一塊皮肉竟然被咬了下來。
“你這個臭婊子!”慘痛下失去理智的巴雄,隨手拿出一把蝴蝶刀,朝著林鐺的腹部狠狠捅了下去,隨後又狠狠的抽了出來。
“這樣...很好....”
林鐺只覺得腹部一陣發麻,緊接著就是一陣發燙,最後一股鑽心的疼痛遍佈全身,她咬著牙,輕輕說出最後的這幾個字。
滴答,一滴雨珠從天而落,巴雄突然仰頭看天,疼痛難忍,面色猙獰。
隨後,一聲“休——啪”聲才在眾人耳邊響起。
一顆鐵珠從巴雄後腦勺上落在地下,剛好和一滴水珠融在一起。
“警察!別動!”那名跟著平安落後了一路的警察,看到平安扔掉摩托,二話不說就是一記彈弓,也趕緊大喊了一聲。
“警察?哪呢?”牛待興幾人聽到警察這一聲吼叫,下意識的四處張望,但卻只看到了一個黑衣男子舉著一個看不清楚是槍還是彈弓的東西,朝他們快步跑來。
“休——啪”
“休——啪”
“休——啪”
牛待興還想看得清楚一些,但還沒有把眼睛睜大,耳邊卻已經傳來一聲又一聲的鋼珠破空的聲音。
“哎呦!”一顆鋼珠打在了牛待興的鼻子上,這下他不用眼睛看也明白了,是彈弓。
迎面走來的平安,更像是一個獵手,他似乎不在乎彈弓遠距離襲擊的優勢,用力揮發鋼珠的同時,已經漸漸走進。
“你他媽誰........哎呦!”巴雄一個手下距離平安最近,看著對方走來,摸著自己被打腫的眼睛,前進一步,指著平安剛要問話,就被平安一個零距離爆射直接打到了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