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裙徹底鬆垮,遮掩不住半分風情。
玉微模模糊糊地回應著祁舟辭,若說剛才她還留有幾分清明,此刻已經完全是強撐著,她咬緊了自己的舌尖,直到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時才松開了牙齒,意識終於堪堪回攏幾分,她不能現在暈過去。
此刻暈過去,功虧一簣。
但顯然這種勉強的清醒也維持不了多久,玉微費力地睜開沉重的眼,與她的衣衫不整不同,祁舟辭的身上幹淨整齊,一絲不茍。
若不是他眼中的暗色太明顯,玉微甚至看不出他一分一毫的情緒波動,彷彿只有她一個人在沉淪,她抬起越來越沉重的手臂觸在祁舟辭軍裝的腰帶上,輕輕一扣,腰帶應聲解開。
她又抬手去解祁舟辭軍裝的紐扣,她眼前有些模糊,手下的動作也遲鈍了下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解開了兩粒,她的耐心卻是所剩無幾,脫掉外面的軍裝還有裡面的襯衫。
太累。
她索性勾住了祁舟辭摟住她腰身的手,放在了紐扣上:“釦子……”
祁舟辭指尖觸及那冰涼的紐扣時,混沌的神智驀然被拉回幾分,他垂眸凝視著身下已經融成一灘春水的人兒,鴉青色的發絲淩亂的散落在床榻間,有幾縷飄落在唇角半遮住了胭脂紅的臉龐,嫣紅的唇瓣微微張合。
他勾起那幾縷發絲挽在她耳後,指腹輕輕摩挲著她耳側的輪廓,心間燎原的火逐漸平息了下來,他不該在她意識不清時要了她,這是趁人之危,盡管她已經是他的妻子。而且她如今的身子也承受不起。
祁舟辭翻身坐起。
身上突然一輕,屬於他的氣息在一瞬間完全抽離,玉微眉心微不可察的一蹙,模糊的意識隨著他的離開而變得清明起來,剛才咬破舌尖的效果在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
玉微支起身子,嬌軟地喚道:“夫君。”
她的睡裙被褪下一大半,她一支起身子,順滑的睡裙止不住地下滑,雪白寸寸顯露在漸暗的天色裡。
祁舟辭及時地按住了下滑的睡裙,把散落在手肘的肩帶重新拉上她的肩頭,目光觸及她脖頸間殘留的點點緋紅時,勉強平靜下的那股火隱有複蘇的念頭。
祁舟辭斂了斂眼底紛雜的神色,傾身過去,唇輕輕印在玉微額間:“睡吧。”
玉微垂下眼瞼,祁舟辭已經徹底清醒,今天是不可能繼續下去了,她軟軟的靠進祁舟辭懷裡,雙手環在他腰間,唇線刻意擦在他脖頸間,模糊不清地道:“冷。”
她不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祁舟辭目光落在玉微光.裸削瘦的肩頭,白皙細膩的肩頭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緋紅,隱隱有延伸向下的趨勢。
她抬頭望著他,一雙盈水眸子泛起勾魂攝魄的光澤,她卻似乎尤不自知,出口的聲音微帶著幾分情動的婉轉嬌喃:“夫君,我冷……”
祁舟辭別開眼,緩緩地把她平放在床上,拉起被子為她蓋上,轉身去了浴室。
等祁舟辭離開後,玉微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微眯起眼睛,果然她還是太急功近利了,按照祁舟辭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在以為她心裡有人而且還是在她意識不清時和她圓房。
看來還是得再等等。
或許……
玉微眼裡滑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她可以刺激一下他。
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祁舟辭還沒出來,玉微已經有些困了,她慢吞吞地把頭發捋在右肩,側著身子躺了下去,卷過被子睡覺。
反正今天不可能繼續下去,她還是先睡了吧。
祁舟辭回到臥室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他凝視了蜷縮著身子睡得安穩的玉微半晌,最後目光落在她空白一片的脖頸間。
良久,他繞去床頭,拉出抽屜,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禮品盒,開啟。
素淨的鈴蘭項鏈安靜地躺在深色的禮品盒裡。
祁舟辭執起項鏈的一端,含苞待放的鈴蘭搖曳在空中,隱隱約約可以窺見鈴蘭花瓣上雕刻的“祁”。
他重新坐回床邊,傾身,展開那條素淨的鈴蘭項鏈,指尖繞過玉微柔滑細膩的脖頸,扣上項鏈。
疏淡的鈴蘭墜落在她脖頸間,點上一抹幽靜。
祁舟辭欠身吻在她的頸側:“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