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舟辭前腳剛抱著玉微回到臥室,沒多久岑月就親自帶著丫鬟送來了姜湯,她對著祁舟辭躬身行禮後,讓丫鬟放下姜湯便帶著丫鬟退了出去。
動作迅速,訓練有素。
祁舟辭聽得門外傳來極其細微的窸窣聲響,眉心一皺,又低垂眼眸看了一眼冷得發顫的玉微,果斷轉身去找衣服。
等他找完衣服重新回到床邊,卻是遲疑了片刻。
但顯然身子弱的玉微等不得他的遲疑,她的唇瓣從最開始的泛白,到此刻已經開始泛起淺淺的青紫色,臉上也褪盡了血色,慘白如紙。
即便是溫暖如春的室內也未能讓她的情況有所好轉,畢竟她貼身的衣物皆被淋濕。
躺在床上裝睡的玉微顯然也沒料到祁夫人竟然會留這樣一手,簡直是猝不及防。
但如果是就這樣能和祁舟辭圓了房,倒也是個不錯的機會,不用她費盡心機去算計。只是就祁舟辭的性格來說,今天能成功拿下他的機率並不大。
以百分比劃分,成功的機率估計是百分之一,那百分之一的成功可能性還得是祁舟辭的腦子壞掉了。
但是不論機會多麼渺茫,總要試試。
玉微打定了注意便默默地躺著,完美地假裝著一個昏睡過去的人,片刻後,她感受到了祁舟辭微涼的氣息靠近。
祁舟辭雖然猶疑,但也不過僅是過去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將所有的衣物擱在床邊,靠著床坐了下來,扶起玉微半靠在自己懷裡,脫下了那件已經被裡面濕衣浸染得半濕的外套。
外套落下時,玉微纖細的腰身輪廓完全凸顯出來,一襲收身的錦緞旗袍被雨淋濕,完全貼合在玉微身上,勾勒出優美的微曲線條。
她很瘦。
祁舟辭指尖觸在旗袍立領的盤花扣上,左手按住盤花扣,右手食指輕輕一按,盤花扣解開。
旗袍的衣襟散亂,隱隱約約露出了玉微白皙的側肩。
他指尖微頓,片刻後,修長的手按在第二個盤花扣上,解開。
祁舟辭從頭到尾神色都沒有半分變化,淡然自若,眼底平靜,動作慢條斯理,彷彿剛才猶疑的人不是他,但他額間卻隱隱約約有細微的濕汗。
玉微也很乖巧地配合著祁舟辭的動作挪動著手臂,直到祁舟辭為她擦幹淨身子又換上了睡裙,她身上的不安分因子才開始蠢蠢欲動。
祁舟辭拿起床邊的淺色睡袍要為玉微穿上,他扶著她靠在自己懷裡,展開睡袍,握住玉微軟若無骨的手正要穿過衣袖,玉微卻是一個翻身躲過了他的動作。
祁舟辭抱著玉微坐在他腿上,玉微又是刻意往上蹭了幾分,頭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肩頭,略帶涼意的唇瓣恰好擦過他的脖頸,她頭靠下時很慢,他似乎可以感受出她唇上的紋路,極細極淺,溫軟香甜。
祁舟辭呼吸一窒,低頭看向懷裡的玉微,她似乎只是翻了個身,並沒有別的動作,此刻正靠在他的肩頭,睡得安穩。
睡裙的裙擺在她翻身時被壓住,素色的睡裙拉下一截,此刻隱約可以窺見胸口的神秘風光。
完全貼合著他的溫軟身子在此刻變得灼手。
祁舟辭別看視線,面色淡然如水,眼底卻是一暗,右手繞過玉微的背脊,去拿那件散落在床上的睡袍,他微欠身的動作似乎驚動了玉微。
玉微半睜開眼眸,那雙清澈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嬌嬌怯怯:“夫君?”
聲音微帶三分沙啞,卻意外的勾人心魂。
她沒有力氣挪動身子,依舊是借力靠在祁舟辭肩頭,甚至連唇瓣張合時還輕擦過他的脖頸間,唇間暖暖的氣息也盡數灑在他頸側。
祁舟辭握著睡袍的手一鬆,側目望進了那一雙美不勝收的漆黑眼眸裡,她的眼底最深處蕩漾起高山初融的聖潔雪水,初時冷,片刻後灼熱似燃起心火,以燎原之勢蔓延。
對視良久,玉微軟若無骨的手臂驀然攀上了祁舟辭的脖頸,她細膩的手臂肌膚觸在他頸後,瑩白的指尖微微扣在他的發間,迎著他幽深的目光,送上了自己的唇。
鼻息間的微潤幽香彌漫,祁舟辭扣住玉微搖搖欲墜的腰肢,和手臂一樣,柔軟得不像話。
玉微唇瓣貼合在祁舟辭微涼的唇間,笨拙地憑本能探索著,她吮.吻著他薄薄的唇,似乎不夠,她又探出舌尖細細描摹在他極具線條感的唇上。
祁舟辭眼中的那一絲清明在玉微探出舌尖時徹底煙消雲散,眼底閃過深濃的暗色,他輕啟唇,觸上玉微的舌尖,緩慢地將她平放在床上。
他微潤的指尖一寸寸掠過她細膩的手臂,撫上細細的肩帶,褪下。
睡裙是鵝黃色,更襯得她肌膚勝雪,嬌軟無力,肩帶滑落至手肘時,瑩白在眼下展現,祁舟辭艱難地挪開視線,腦海中似乎浮現出她不久前衣衫盡褪的模樣,呼吸聲逐漸變得粗重。
吻也漸漸變了質,掠過她緋紅的臉側落在她耳側,逐漸向下,掠奪著她所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