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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安池魚帶著點擔憂的神情問道。
她前幾天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維中,後來又一心投入到了研究解藥,一時沒注意到元晨曦這幾日的狀況不太對,這讓已經將元晨曦當做朋友的她心裡有點內疚。
“當然不好啦,我一閉上眼就是你和顧先生的深情對視,心痛到連著好幾天都失了眠,簡直是恨不相逢未嫁時。”元晨曦照舊嬉皮笑臉的打諢諢道。
“那您就繼續想著吧,最好以後都別睡了。”安池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人嘴裡什麼時候才能有句正經話。
“都有心情好的無人能解的奇毒呢?”元晨曦的語氣中是真心實意的驚嘆。
“別提了,我這只是苦中作樂罷了。不過我的確摸到了一些頭腦,等我再改一些細節試試。”話雖如此,但安池魚語氣中還是帶著分心中巨石落地的踏實感。
雖然她還沒能成功的研製出解藥,但是就目前的成果來看,至少先緩解毒素的加深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她有預感,最終的解藥與手頭的這份藥方已經很接近了!
“誒你快讓讓。”安池魚拿著用毛巾墊著手,從小藥壺裡倒出了剛熬好的最新改良的藥方。
神農書好像因為自己幫不上忙有點自責,思考了很久之後終於想出了一種在遠古時期就滅絕掉的花,然後將合成這種花的配方分析了出來交給了安池魚。
往這種花的汁液中加入一滴中毒者的血液,再加入一滴配好的藥劑,若是汁液沒有變化便是藥劑無效,若是汁液變得透明便是藥劑起效。
這樣的話她就只需要讓陳彥修提供一些少量的血液,不用他親自試藥了,也可以避免若是藥房出了差錯會付出的代價。
安池魚合成這朵花時開心的抱著神農書瘋狂的親了好幾下,最後還因為神農書太過害羞,空間發生了小小的動蕩。
“還是差一點……”安池魚盯著試管中的液體還是有些渾濁,眼中的失望不予言表。
“還是比上次好了一點的。”元晨曦看著試管鼓勵道,少女的藥方一次比一次完善,這種天分連他都只能望塵莫及。
看著安池魚毫不氣餒的繼續在紙上塗塗畫畫增減藥材數量與種類的專注模樣,元晨曦突然想起了另一雙矛盾的同時結合了倔強與柔軟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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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顧淵正在陳家書房中,看著陳彥修接通一個電話後就變得鐵青的臉色。
“又出什麼事了。”顧淵的語氣很平靜,他心中已經有了猜到的答案。
“我聯絡好的那個工程隊路上出了車禍,來不了了。”陳彥修沉著聲說道。
“可真巧了。”顧淵手指輕扣著桌面,略薄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後院失火,工程隊出事,看來那井裡的確藏著什麼對那個人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
“當然我相信,哪怕我們現在自己動手去挖,裡面的東西也已經消失不見了。”顧淵抬眼看了看陳彥修,“這話我本不該說,但彥修你該好好清一清身邊的人了,家賊一向最難防。”
“我會的。”陳彥修冷著臉點了點頭,又猶豫道,“阿淵,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小魚究竟查到了什麼,又為什麼問我當初阿雲和孩子出事的細節。”
顧淵斂住笑容,沉思半響還是沒有告訴陳彥修實話,只說一半藏一半的開口道:“只是覺得嫂子當初的事故可能並不是意外,和這次的人都是同一個幕後黑手。”
他向來不是會顧及別人感情的人,若是以往,他肯定幹脆的告訴陳彥修他的猜測,反正陳彥修看著也不像那麼禁不起事的樣子。可是眼前人是心上人的哥哥,他便不由得心軟了半分。
陳彥修點了點頭,這也和他的猜測一模一樣。
只要一想到當初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的阿雲,和屍骨無存最後只在某個明顯是野獸居住的洞xue中發現的童鞋與血跡,還有爺爺從小將他拉扯長大的痛苦,陳彥修就恨不得將背後之人啖血食肉。
“我已經找人去調查爺爺年輕時的朋友和那個假道士的蹤跡,但是到現在還沒訊息,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陳彥修緊鎖著眉頭說道。
“不如先從你身邊下手,那人和你們家的內應肯定還會有下一次聯系。”顧淵看著陳彥修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