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的施工隊過來把井內的水抽幹, 顧淵兩人稍微做了些防護措施就沿著繩梯去井底探查。
陳家的水井底部是型的一個通道,底下通道的高度只有一米二左右,顧淵和陳彥修弓著身子拿著手電筒在裡面走了沒幾步就到了頭。
不出顧淵他們所料的是,井裡果然沒有了任何東。但或許是那人時間匆忙沒處理好細節,在井底的四周, 還留下了許多帶著密密麻麻爪印的痕跡。
“這個抓痕……”顧淵仔細觀察著痕跡,心中對於那個猜測更肯定了七八分。
“似乎體積並沒有很大,會是什麼野獸。”陳彥修研究了許久,也沒將它與記憶中的任何動物對上號。但不知為何, 他看到這些痕跡時心中有股莫名的酸澀。
“難道和我想的不一樣, 那人不是在這放了什麼毒物,而是放了什麼有毒的動物嗎?”陳彥修不解道。
“誰知道呢。”顧淵似是不經意的看了陳彥修一眼, 沿著繩梯往上爬去,三兩下就回到了井口。
陳彥修沒有多在意剛剛一閃而過的情緒, 跟著顧淵往上爬了回去。
“顧先生, 彥修,你們沒事吧。”顧淵與陳彥修剛回到井邊,陳家的管家平伯就迎了上來, 滿懷關切的問道。
“沒事,平伯你要是有空的話,等會找人把這個井封了”陳彥修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對平伯說道。
“我這就去找人過來。”平伯沒有提出任何疑問, 甚至眼神中都沒有任何好奇, 和陳彥修打了個招呼就下去找人了。
“平伯在陳家待了很久嗎?”顧淵看著平伯的背影問道。
他的表現有點過於平靜了, 不說反對, 連句疑問都沒有提。
雖然說一個稱職的管家的確不應該對主人家表示出任何質疑,但是拆了陳老爺子當寶貝似的井這種事,他竟然毫無反應。
並且他也看過陳老爺子與平伯的相處,與其說是上下級,不如說是地位平等的朋友更為恰當,陳彥修更是將他當成長輩一般尊敬。
在這樣的相處模式下,換做其他人,肯定會至少問一聲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他是我爺爺年輕時候從苗青帶回來的。因為我奶奶就是苗青人,所以我們家對苗青人都特別有好感。”陳彥修點點頭說道。
顧淵心下懷疑,語含深意的開口道:“苗青人?聽說那的人都擅蠱,不知道平伯有沒有接觸過著些。”
陳彥修一愣,明白了顧淵的意思,當下便否認道:“不可能,雖然我對於長輩的事並不是很瞭解,但是平伯絕對只是個普通人,而且對我們也都是真心疼愛的。”
顧淵眼含歉意的道歉道:“是我小人之心了,彥修你不要在意。”
陳彥修搖了搖頭:“哪有這樣的話,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
顧淵沒再接話,卻在心中暗暗記下了要好好調查一番平伯。
……
安池魚的解藥在她不斷的改善後終於徹底完成了,但還是讓陳彥修找了個藉口,在陳老爺子與阿雲那也拿了一管血樣。
果然與她猜想的一樣,三個人的藥方都會有一些細微的差異。但是因為已經有了解藥的雛形,所以安池魚沒再花費太多時間就配製出了新的解藥。
安池魚帶著解藥來到陳家時,從前門走到院子的路上,幾乎所有的花都敗了,陳老爺子也正在書房裡對著他突然凋謝的君子蘭唉聲嘆氣。
“陳爺爺您別難過,花開花謝本來就是正常現象嘛,明年就會繼續長啦。”安池魚安慰道。
“哎,你是不知道。”陳老爺子氣呼呼的說道,“彥修那小子竟然沒和我商量就把後院的那口水井給封了。你說說,人家都是越大越懂事,他咋越大越不知道心疼長輩。”
安池魚尷尬的笑了笑,畢竟嚴格說起來她也有份參與其中,只能好生安慰道:“陳爺爺您別氣了,彥修哥看起來就很沉穩,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我當然知道,他說前幾天有人不小心掉井裡了,還好救得及時。”陳老爺子一臉肉痛的說道,“但是你來的時候看到了嗎,院子裡那些花都凋了,雖說人的安全當然比花花草草重要,可我還是有點心疼。”
“不說這個了,陳爺爺我去廚房給您做碗圓子吧,雖然沒有了井水加成,但是我的手藝您總該相信的。”安池魚眨巴著一雙水潤的杏眼撒嬌道。
“那老爺子今天可有口福咯。”陳老爺子眉開眼笑道。
不一會兒,安池魚就帶著加了解藥的圓子敲開了陳老爺子的書房門。陳彥修和阿雲已經服下了解藥,除了脖子後的紅線消失以外並沒有其他不良反應。
阿雲也在成功解毒後被陳彥修告知了真相,唯有陳老爺子因為年紀大了,陳彥修怕刺激到他,所以決定等一切水落石出後再告訴他一切。
“陳爺爺您快吃。”安池魚期待的看著陳老爺子說道。
“好,爺爺這就吃。”陳老爺子笑呵呵的端起了瓷碗,正舀起一顆圓子要往口中送時,平伯突然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