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故淵的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安的預感,可看著安池魚無憂無慮的模樣,他還是沒把自己的疑慮說出口,免得讓她也跟著緊張兮兮的。
反正不管怎樣,他都會好好的保護安池魚的,不是嗎?白故淵的眼中充滿了濃重到令人心驚的柔情。
改名的手續很快,材料遞交上去之後一星期左右就可以辦好。
安池正陪著已經改名為顧淵的白故淵從派出所慢慢往家裡走,就看見前面路口站了一堆人,似乎在圍觀著什麼。
她不喜歡看熱鬧,顧淵也是,所以兩個人從旁邊繞過去之後就沒有在意。
可是沒有想到,在安池魚和顧淵慢悠悠逛著超市挑著日用品的時候,又聽到了旁邊人的討論。
“哎,你剛剛看到了嗎,路口那裡剛剛出事了。”一個大嬸神秘兮兮的拉著旁邊的人說道,就好像在說什麼天大的秘密一般。
“我也經過了,那孩子發病的時候太嚇人了。才多大就生了這種怪病,真是造孽啊。”另一個人也說道,面上帶了些可惜,但更多的是八卦。
“哎,你懂什麼。”大嬸往兩旁看了看,見沒人在意這邊,附近的安池魚正在和顧淵說著話後,才繼續說道,“我有個親戚在他們家做保姆,據說可不是一般的病,聽說是中了邪啦。”
那人似乎被嚇了一跳,臉上惶惶的說:“這話可不能亂說,都什麼年代了,這些都是不科學的。”
大嬸見她懷疑自己,面上就帶了些不高興,開口說道:“我騙你幹啥,你知道城北那個王老闆吧,我們這大部分樓盤都是他家的,剛剛出事的就是他們家小孩。”
另一個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忙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見到讓她滿意的反應,大嬸才語氣得意的繼續說道:“我親戚和我說,他們家小孩在省城和帝都的醫院都檢查過了,就是什麼都檢查不出來。現在接回了家,正在一個一個的請大師過來看呢。”
“你這麼一說還真邪乎,連醫院都檢查不出來。要我說肯定是這些有錢人家暗地裡做了什麼,才遭了報應。”那人眼中帶了點對未知事物的害怕,但是卻也有著一些莫名的嫉恨。
“可不是嘛,我聽說那小孩也可不是東西,平時在家裡對我親戚大呼小叫,對他媽也不尊敬,一不順著他來就又打又罵的。”大嬸努了努嘴,不屑的說道。
“這都是活該,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人還是要給自己積點德才好。”另一個人惋惜的搖搖頭,一邊和大嬸往別的區域走去,一邊感慨道。
“知道要積德,還在背後這麼說一個小孩子。”安池魚把洗衣液往購物車裡一扔,嘴唇微微撅起,有些不平的說道。
顧淵捏了捏安池魚有些氣鼓鼓的白淨臉龐,帶著安撫的笑意哄道:“好啦,嘴巴上都可以掛油瓶了,我們小魚可不要變成小河豚。”
安池魚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知道,只是聽到他們的話,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過一會就好了。”
小時候?顧淵一直掛著溫柔笑意的唇角莫名帶了一絲冷意:“小魚小時候被欺負過?”他忍不住放在心尖尖上疼惜的女孩,竟然有人敢欺負她。
安池魚卻沒有正面回複,眼神閃爍的扯開話題道:“顧淵哥哥我們去另一邊看看吧,家裡的餐巾紙也快沒了。”
見到小未婚妻不想談這些事,顧淵也沒有追問下去,免得強行提起這些回憶讓安池魚不開心。
反正再等一段時間,等他恢複到前世的勢力,即使安池魚不願意說,他也會自己查出來,幫安池魚出氣。雖然那是在他出現之前的事,但是他還是想把那些人讓安池魚受的委屈,一筆一筆都給算清楚。
好在安池魚一向都是樂觀的性格,雖然經常容易陷入感性,但是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她就忘了剛剛的不開心,樂滋滋的挑著各種吃的。
顧淵在一旁靜靜地推著車,帶著溺人的笑意看著安池魚在前面挑挑揀揀。哪怕是前世還未出事時,他還活在白家父子給他的虛假親情中時,也沒有過這樣子平淡而又溫情的時候。
他有時候會想,自己莫名其妙的重生一世,也許就是因為上天想要給他過去十幾年的痛苦一個補償,才把安池魚送到了他身邊。
所以顧淵他決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打破這得之不易的溫暖。
這一世的他,會把一切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裡。也有信心會比上輩子的後來還要做得更好。只有這樣,他才可以保護好安池魚,讓他們不被任何人所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