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魚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他人眼中的模樣,自以為強勢的下了命令,“反正你以後不許這麼心急了,必須慢慢走。”
“都聽小魚的。”白故淵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寵溺與縱容,心中為了安池魚的關心再次欣喜不已。只是答應歸答應,下次還得接著摔才行。誰讓他就是喜歡看小未婚妻為自己著急的樣子。
看著遲鈍的沒發現自己還在他懷裡的安池魚,白故淵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懷中的女孩明明在別的方面都聰明的不行,怎麼在某個方面就這麼不設防。
當然只要她不設防的物件不是別人,白故淵很樂意她永遠改不了這個毛病。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幾下敲門聲,“有人在嗎,這有您的快遞?”
“好像有人敲門。”安池魚輕輕掙開了白故淵的懷抱,就要往門外走去,可是她還沒走到門前,就像是被白故淵傳染了一般,也差點往前跌倒。
白故淵忙上前一把把她抱住,然後兩個人瞬間都愣在了那裡,面對面看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大哥,你恢複了?”安池魚有些呆愣的看了一眼白故淵,又看了一眼剛剛他們兩站的地方,足足有十幾米遠,白故淵是怎麼做到瞬間跑過來。就算是恢複了身體,也要極好的身體素質才有這爆發力吧。
“......”當場被揭穿的白故淵第一次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感覺這次無法再隨意的糊弄過去。
白故淵的腦子裡迅速轉動著,突然神情憂慮的開口說道:“小魚,等會陪著我去派出所改名吧。”
“啊?”安池魚有些不懂他的身體恢複和改名有什麼關系。
“我想跟著母親姓,白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東西。”白故淵看著安池魚,語氣中既有愁緒,又有著故作堅強的倔強。
安池魚心中一澀,雙手握著白故淵的右手臂,滿懷心疼的雙眸濕潤的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人的話。
但是白故淵總是貼心的,沒忍心讓安池魚在這種傷懷的情緒中陷入太久,他就再次主動扯開了話題。
“小魚又瞎想什麼呢,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過得開心。”白故淵把安池魚攬到懷裡,成功的讓小未婚妻更心疼自己一分,還拐過了剛剛的難題,狡猾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正沉浸在對白家無恥行徑的憤怒中的安池魚並沒有發現白故淵的小心機,只是乖乖的被他抱著,好給正在悲傷中的他一點鼓勵與安慰。
雖然打定主意想要慢慢扭轉自己在懷中少女心裡的軟弱形象,但是也絕對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用示弱佔到便宜的機會。白故淵感受著懷中的溫熱,略薄的雙唇扯起一抹滿足的弧度。
下一秒,少女柔軟的聲音在懷中響起:“白大哥,我還要去開門呢,等會記得告訴我你是什麼時候完全恢複的。”
“......”
好在安池魚並沒有糾結太久,在白故淵表示他是看見安池魚即將摔倒而爆發潛能之後,她勉強相信了這個解釋。
雖然這個理由的確不是很靠譜,但是安池魚一向對親近的人沒有防備。這讓白故淵鬆了口氣之餘又有點發愁。
安池魚笑著吐槽了幾句白故淵所謂的‘愛的力量’之後,便把注意力移到了開啟了剛剛收到的快遞上,裡面躺著一本不知道是誰寄來的書。
她看了一眼單子,卻沒有寄件人的任何資料,可是收件人的聯系方式和名字都是她。安池魚轉身和顧淵坐到小院裡的石凳上,把書略略的翻閱了一遍。
“奇怪,只是一本普通的草藥集呀,這本書我小時候爺爺給我做啟蒙時就會背了,現在屋裡還有一本一樣的呢。”安池魚有些不解的說道。“而且哥哥們也從來不給我寄東西,都是直接送過來的。”
“除了你哥哥們,還有別人知道你地址嗎。”比起這本書的來歷,白故淵注意到的卻是安池魚的地址被不知名的人所知道,這讓他第一時間就擔心起了她的安危。
“有吧,傑伊叔叔,管家爺爺,還有爺爺的幾個朋友。”安池魚說著,就拿出了手機,開始給他們發起了資訊。
直到晚上,才有個爺爺以前的朋友回複她說,他給安池魚寄了一本草藥集,是安老爺子以前落在他那的,現在還給安池魚給她做個念想。
安池魚沒有多想,和老人家道了聲謝之後,就回房把書放到了床頭,打算睡之前再好好重溫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