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警官,我們已經照你所說的,把跟被害人有關的人士都帶過來了。至於監視器,我們只查到了那個黑袍人跑到了影片死角後,就不見了,也沒有人出來和進去。”
酒店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還是在這種各界名流聚會的日子出事,酒店負責人接到電話後火速趕了過來,匆匆處理完警方交代下來的事情,他就帶著那幾位由警方鎖定下來,跟這件案子有關的嫌疑人趕了過來。
他拿著手帕擦了擦從額頭上滑落到太陽xue的汗,問道:“那個請問你們要調查到什麼時候?客人們都知道這裡發生了兇殺案,已經起了騷動和抗議。”
這就是目暮最不喜歡調查跟上流人士有關的案件原因了,一個兩個都說自己不是兇手,又愛用權勢壓人,結果兇手還是出在他們中間。
“現在正準備詢問那幾個嫌疑犯呢,放心吧,不會讓你難做的。”目暮警官看向站在負責人身後的幾個男女,不著痕跡的審視著他們。
一個穿紫色及地長裙,面容精緻,臉上帶著不屑、高傲神色的高挑女人;一個穿著西服繫著領帶,看樣子像是精英,表情平淡的男子;還有一個眼底帶著些許驚慌,雙手交疊在一起輕輕顫抖,打扮、模樣都像是菟絲花,面帶忐忑的栗色長發女人。
“我能請問一下你們幾位跟被害人有什麼關系嗎?”目暮警官問道。
“我是被害人、哦,也就是吉野一輝的妻子,吉野美智子,有什麼事趕緊問,我還跟朋友約好了等宴會結束一起去泡溫泉呢。”
高挑女人低頭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粘著閃鑽的美甲,一點都不像是剛剛得知了老公遇害的被害人家屬,連難以置信、傷心這種正常人該有的情緒都沒有,詭異的平靜。
目暮警官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方才瞭解到的關於被害人的資訊。
吉野一輝,三十六歲,是入贅到吉野家的上門女婿,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順利的一路從底層人員爬到了現在吉野集團掌權人這個位置。
“我是吉野董事長的秘書,鄙姓柴琦。”柴琦秘書言簡意賅的介紹了下自己,“那個,請問還要多久?我還有公司的事情要去處理。”
怎麼一個兩個都這樣?目暮警官心中訝異,暗嘆,看來這個吉野一輝人緣不怎麼樣呢。
收拾好心中的驚訝,按照慣例,他看向栗色長發女人,問道:“你呢?”
栗色長發女人聞言,身體一顫,目光閃躲,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有問題!目暮警官眯起了眼睛,但還不等到他發問,吉野美智子就驀地冷笑一聲,說道:“她?那家夥的地下情人,大概是覺得自己能完全掌控公司了吧?才會在今天的宴會上把這個女人也帶過來。”
聽罷,天下等人吃驚的望向一臉委屈,宛如正在忍耐什麼羞辱一樣,眼中帶淚的女人。
“我叫中田惠,”她輕咬下唇,帶著淚的清純面孔更惹人憐愛,“如她所說,是一輝的情人,可、可是!我真的沒有殺過一輝!我平常連受傷的小動物都會撿回去照顧,怎麼可能會殺人呢!我是無辜的!”
目暮警官幾人抽了抽嘴角,在心底嘀咕著照顧受傷的小動物跟殺人有什麼關系?
“我知道!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毛利小五郎一砸拳,突的大聲喊道。
“誰?毛利先生你知道兇手是誰了?”目暮警官跟高木警官急急問道。
因為今天各個圈內的上流人士都集中在這裡,他們為了不放跑兇手,禁止所有人出酒店,早就有人不滿,向總局上層打了個電話,讓上層向他們施壓,要求他們在三個小時裡面找出真兇,這不是為難人嘛。
所以,此刻擁有著‘沉睡的小五郎’之稱的毛利小五郎一說話,他們就迫不及待的詢問了,雖然……他還沒有睡著,多半是不靠譜的推理。
“那就是!”他極有氣勢的伸手指向了三人中的一位,“你!”
被指著的吉野美智子一愣,隨即不可思議的哈了一聲,“你說我?”
“沒錯,就是你!吉野美智子小姐!”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地抱著臂,在她身邊踱步,看得一旁還在推理目前他找出來的線索的柯南不忍直視的半捂住了臉。
“你因為丈夫出軌,又奪走你家家産,就恨上了他,然後在細心籌謀下,你用紙條,把他約到了女廁所,接著你用繩子勒死了他!卻沒有想到女廁所這個時候有人進來了,你準備殺死小蘭,但是沒想到又有人過來,救下了她,你手上一定還留著被踢的傷痕吧!”
吉野美智子向上翻個大白眼,“就因為這種原因殺死我丈夫?我又不是傻瓜了,我對管理、金融這一類的完全一竅不通,所以我跟他在婚前就簽下了合同,他幫我打理公司,他提供我到處揮霍的金錢,還約定好了結婚後各玩各的。”
“啊,當然了,自然也不存在那種因為這個合同而殺人的原因,因為合同上條例所有好處都是傾向我這邊的。也就是等於我用自己的婚姻、地位和家世,去僱了一個礙於合約不會背叛我,終生都要幫我管理公司的員工,懂了嗎?大偵探?”
她微微上揚的語調像是在反諷毛利小五郎的推測一樣,輕蔑無比,刺的他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像個調色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