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我還有不在場證明, 事發時間是八點十分左右吧?那個時間我跟那個女人一起在這層的樓上房間裡待著。”吉野美智子抱著手臂, 換了個姿勢, 手上戴著的暗紫色蕾絲手套稱的她面板白嫩無比。
見毛利小五郎被她反駁的啞口無言,吉野美智子更加的得理不饒人, 她挑了挑眉,“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趕緊一起問, 我可不想把一件事反複說無數遍。”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說的大概就是毛利小五郎這個人了,一點都不靠譜, 還盡愛瞎猜, 激怒嫌犯們。
接到他求助視線的目暮警官頭疼的捂了捂頭, 在心裡默默祈求著他還是趕緊睡過去吧。
即便他再怎麼想無視毛利小五郎, 但他們說的事情還是有關兇殺案的,他不得不出面,“那麻煩中田小姐描述下你們當時的情況。”
情婦跟正房在同一個房間裡這一點怎麼看都怎麼奇怪,說不定是一個好的線索點。
“當、當然可以……”中田惠手撫上胸口,做了幾個深呼吸,讓自己心情平定下來, 才開口道:“當時我跟一輝在宴會上遇到了吉野小姐,因為……某些事情, 一輝跟吉野小姐起了爭執,我不小心把酒撒到吉野小姐的衣服上, 然後為了賠罪, 一輝讓我帶吉野小姐去把衣服換了, 在換衣服的那段時間裡,我跟吉野小姐是一直待在一起的,我可以作證。”
高木警官點點頭,摁出圓珠筆筆芯唰唰的在小本子上寫了些東西,而後他抬頭問道:“那個,能仔細說下是什麼事情嗎?如果方便的話。”
中田惠下意識的看向吉野美智子,發覺到她正在看她的吉野美智子冷冷地回瞥了過去,嚇得她身體一顫,像個受驚的小白兔。
吉野美智子微微站直身體,不耐煩的將胸前的卷發撥到身後,道:“沒什麼,就是警告了下那家夥別那麼囂張,我不在也就算了,沒看到的事我也懶得管,但是明知道這次我會來,還敢把他的情婦帶來,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他?”
這次的宴會是各界上流人士下一代繼承人的相親宴,就算她再愛玩,對此她還是很重視的,跟那些未來的掌權人交好對她只會有益無害。
“是這樣的嗎?”高木警官詢問著中田惠。
中田惠微微低下腦袋,抿了抿唇,恥辱的點了點頭。
“那這動機不是很明顯了嗎?”毛利小五郎小聲咕噥著。
聽到他這句話的吉野美智子淩厲的回望過去,把毛利小五郎驚得立刻閉緊了嘴巴,心裡直嘀咕著,又是一隻母老虎啊。
不敢惹,不敢惹。
“那這位……柴琦先生呢?事發的時候你在哪裡?有不在場證明嗎?”吉野美智子和中田惠的不在場證明乍一聽是沒有什麼問題,目暮警官決定在詢問後,派人去查檢視她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精英男——柴琦道:“我被吉野董事長派去幫夫人買新禮服了,在吉野董事長遇害前我並不在酒店裡。對了,這裡還有□□單子,你可以看一下,我買禮服的店從米花酒店這裡出發,大概要開車十分鐘,來回就是二十分鐘,無論如何我都是趕不回來殺害吉野董事長的,而且我也沒有殺人動機。”
他從錢包夾裡拿出禮服的□□單子遞給了高木警官,“如果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這家店裡問下店員有沒有見過我。”
目暮警官看了一眼高木手裡的□□,一揮手,示意他快點派人去查。
“沒有殺人動機?”吉野美智子輕笑,“我記得當初你也是父親給我備下的丈夫人選之一吧?如果不是一輝突然出現,贏得了父親的歡心,你說不定就是我現在的丈夫了,現在的吉野董事長,而不是區區一個秘書。”
柴琦目光平靜的瞧了過去,“那這樣說來,夫人你也殺害吉野董事長的動機吧?因為,中田小姐懷孕了。”
吉野美智子愕然了一瞬,旋即她嗤笑出聲,“她就算懷孕,我也沒必要殺他吧?我該殺的,不應該是中田這個女人嗎?”
“誰知道夫人你是怎麼想的呢?”柴琦移開眼。
“嘛,說起來,中田也應該有殺人動機吧。”吉野美智子抬手想撥弄下她剛做的款式精美、粘著精緻小巧飾品的美甲,卻發覺甲緣有一絲脫落的痕跡,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放下手繼續道:“因為她算是被一輝那家夥強迫的吧?”
中田惠臉上楚楚可憐的表情僵硬住了,放在胸前的雙手慢慢垂下,攥成拳,她刻意留長的指甲嵌在掌心裡,刻出四道月牙,彷彿不覺痛一樣,她定定地看著吉野美智子。
那個是!
站在兩個女人身後的柯南不經意抬頭間,瞧見了女人垂下的指甲上的痕跡,腦海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可惜太快了,他半點都沒有捕捉到。
“天下?”審神者察覺到了天下捂住她耳朵的手,她不解的微微側頭看去。
“姬殿還是不要聽這種事情比較好。”天下彎唇溫柔一笑,再次抬頭時臉上的表情便淡了許多。
審神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乖巧的半窩在天下的懷裡,由著她捂住她的耳朵。
吉野美智子揚了揚松開的眉梢,豔麗的五官彷彿帶著利器,刺的人不敢直視,“一輝那個人渣先是用愛慕者這個身份去跟中田她來往,被中田發現他已經結婚後,他就拿她的父母親當做威脅,讓中田當他情婦,不然……”
她在這裡停了下來,特意拉長的尾音帶有意味深長的味道,就像是故意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