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郝染蓬,偷立私兵,陷害忠良,徇私枉法,上喻,就地處決!”
欽差總督,還是欽差總督。
可後面的一連串稱呼,卻說得杜倦飛瞪大了雙眼。
欽差總督……
東廠……
官校辦事……
太監!
太監?
杜倦飛嚥了口口水,眼神也下意識地望向了郝染蓬的屍首。
筋肉崢嶸,英氣十足。
可他,是個太監?
杜倦飛一直把郝染蓬當做偶像,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個豪氣沖天的好男兒,竟然不是個純男兒。
太監。
杜倦飛恍惚了一會兒,再耐不住心中的驚怖,猛地大聲叫喊了起來。
“就地處決?你敢對當朝欽差用私刑,這大陽朝的天下,還有王法嗎?你……”
話沒說完,這人已一腳踩在杜倦飛的臉上,將他沒說完的話全踩了回去。
“首先,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一職,並非欽差總督,而是東廠提督,權比欽差重,品級,比欽差低之又低。”
這人邊說著話,便將木板收回懷中。
“本人西廠提督,奉命監管東廠,奉天子之命行事,依上喻可殺百官,處決郝染蓬,並非死刑。”
這人回答完了杜倦飛的話,便將插在他耳邊的大刀提將起來。
“你不知曉我,看來,也不是郝染蓬的近人,上喻處決逆賊同黨,這就和你無關了。”
杜倦飛被說得迷糊,心底裡正是恍惚之際,突然聽著這人的語氣不算霸道,又聽見這人不準備殺害自己,心中竟還稍微放鬆了些,沒等他把刀收離多遠,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護國神捕,辛捕頭呢?”
話音剛落,刀尖便插在了杜倦飛的臉上。
“公事和你無關,不過,你殺了付龍子,付龍子是我西廠之人,咱們倆,還有些私事要處理。”
杜倦飛剛放鬆的心情頓時便又緊張起來,還沒開口回上句話,那人便彎下了腰,搭理清朗的鬍鬚直垂到了杜倦飛的額頭上。
“郝染蓬謀害忠良之事,明顯有辛猿的參與,自然,她也在公事之內。”
杜倦飛一愣,忙開口問道。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