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杜倦飛,吸過了數十歹人的內力,渾身真氣早稱得上雄渾,更有九百多點敏捷在身,實打實得算是當世高手了。
可縱是如此,杜倦飛還是自認,自己不如郝染蓬。
但是,郝染蓬就這麼死了。
強睜著的雙眼,還沒放鬆的肌肉,明顯不是受人偷襲。
可他的身上,就只有脖頸前的一處刀傷。
是沒能擋下敵人一刀,還是敵人的第一次得手,就要了他的命?
杜倦飛正想著,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大力。
無聲無息的,突然而來的,一股大力。
杜倦飛的周身還纏繞著真氣,應是能察覺到有人的偷襲,可還是被這一腳踹得,直撲倒在了滿地的泥血之中。
杜倦飛只來得及心中一慌,便要爬將起來,可兩臂剛一撐地,一隻角便又踩在了他的肩上之上。
這一腳勢大力沉,縱是杜倦飛已提起了真氣,可還是被踩倒下去。
正待杜倦飛心中發狠,想要一招袖裡乾坤先打上去的時候,一柄刀,便無聲無息的,突然插在了他的耳邊。
“付龍子,是你殺的?”
又是剛才的那股蒼老的聲音。
是裹挾辛猿而來的人。
是不是,殺了郝染蓬的人?
杜倦飛心中一緊,忙扭轉頭看去。
那人也沒阻攔,便叫杜倦飛明明白白的看見了一張蒼老的臉,一襲直垂到胸口的鬍子。
和一雙狹長的丹鳳眼。
只一眼,杜倦飛便覺得這人的威嚴,實比郝染蓬,或是自己見到過的所有人,都要更具氣勢。
一眼瞥過,杜倦飛的心中便慌了起來。
今日的杜倦飛,是距今為止,最強的杜倦飛,可他還是看上一眼,就怕了。
“你敢行刺當朝欽差總督,不怕陛下降罪嗎!”
杜倦飛的這一怕,下意識地,便想要借郝染蓬的身份,嚇唬他一嚇。
亂敵之心,才好求生。
可杜倦飛慌亂之間,卻沒想到,這人的氣勢如此,肯定是身居高位之人。
而他能斬殺郝染蓬,就肯定是,不怕郝染蓬了。
杜倦飛有意無意地,將郝染蓬當做了偶像,自己在模仿著他的同時,也在看著他身死道消之際,破了心防。
這人果然絲毫不顯慌張,甚至連語氣都沒絲毫變動,只從懷裡摸出一塊木板來,伸到了杜倦飛的眼前。
木板上,雕篆著四個筆風古拙,但顯得氣勢磅礴的字跡。
“西輯事廠”!
杜倦飛剛辨認出這木板上的字跡,還不知道這四個字代表著什麼時,那人便又開了口。
這一句話,卻把杜倦飛說得迷糊了。
好像,腦子裡的什麼思想,突然破碎得一絲不剩似的。
“欽差總督東廠官校辦事太監郝染蓬,偷立私兵,陷害忠良,徇私枉法,上喻,就地處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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