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容貌不算出挑,好不容易有心悅之人還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還有人心心念念想讓自己死。
她的處境比起蕭含楨好不了多少,只是她也從未向別人哭訴吐露。
人各有異,她不可能指望面前這個驕縱慣了的姐姐一下子適應如今的生活,卻也說不出別的安慰的話來。
蕭含楨才十五,怎麼能嫁給一個年近四十的老鰥夫。
別說是做國母,就算是天王老子,那也是委屈了。
“你別擔心,如果父皇真的有這方面的意願,我會勸他的,”她說了會幫,那就一定會。
蕭含楨因為對方這一句話竟稍稍安心,有些感激地看了蕭含清一眼。
兩人又寒暄了些別的,蕭含清便離開了。
話是說出去了,至於怎麼勸,也是個問題。
她這幾天心都在皇兄那邊,別的事沒怎麼關注,一問落葵才知,趙國國君居然是指名道姓要求娶蕭含楨。
她並不知道之前皇后和莫氏的恩怨,自然也不明白為何趙國非要蕭含楨不可。
另外一邊的安成殿,有人比蕭含楨此刻還心急如焚。
舒清嘉讀完舒國來的信,纖手微微有些抖,而後便將信紙隨著信封一同燒了。
蠟燭上火苗一下子竄起老高,映亮了舒清嘉的半邊臉。
“公主,怎麼了?”跟著舒清嘉的丫鬟見對方臉色不太好,小心翼翼問道。
“王兄犯了忌諱,被奪了爭儲的資格”
舒清嘉看著不斷跳動的火焰,怔怔的有些出神。
丫鬟心中吃了一驚,知道這句話背後是什麼意思。
她們可能永遠都回不去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落了下來。
“難不成一輩子都要待在蕭國了麼?”丫鬟已然受不住,眼中含了淚哭道:“公主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這地方也沒個依靠……”
“沒那麼簡單,”舒清嘉眼神有些冷,分外淡定的說道:“若是平平安安一輩子也算不錯,只是如今兩國一旦交惡,死的第一個就是本宮”
丫鬟被對方這毫不避諱的字眼嚇得打了個冷顫,哀求的問道:“那怎麼辦啊?”
“您同康樂公主關係不錯,應該不至於……”丫鬟顫顫巍巍,絞盡腦汁的想著法子。
“康樂公主性子懦弱,自己的事情尚且理不清,哪有為我說話的心思,”舒清嘉面上帶了不屑:“況且以她的本事,哪裡能在蕭惠帝面前說上話”
“昭華公主倒有幾分本事,”她話音一轉,心裡琢磨著些什麼。
她如今知道了昭華公主和太子之間齷齪的秘密,總想著得用在哪裡才是。
舒國可不是隨便送了一個公主過來的,舒清嘉自認為自己尚且有幾分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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