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而已”韓世忠笑眯眯地回道。
這狗糧撒地!
劉光世的園子就浮誇多了,大得離譜不說,這三步一美女,五步一小倌,是幾個意思
以劉光世這個二世祖的眼光,趙構就是個皇二代,要不是當了個官家,肯定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泡青樓,所以,便非常善解人意地,差點把全臨安的名妓豔倌全請了來,打扮成小廝丫環,在這奢華富貴的園子,與官家來個豔麗的偶遇,成就一段風流佳話。
想想皇宮那個寒酸的園子,顧嶽像劉姥姥了進了大觀園,賞個花,聽個曲,更有圍爐夜話,踏雪尋梅,曲徑探幽,廊橋望月。
官家迷失在了這溫柔鄉裡,兩天後也沒出了劉府。
第三天,正在與劉光世烹茶下棋的顧嶽,聽到了下人稟報,說嶽將軍來訪。
看到嶽飛沉著個臉走過來,顧嶽笑道:“鵬舉來了,今日正要去你的府上呢,還勞煩你親自來接,多不好意思。”
嶽飛很恭敬地行完禮,也不坐下,就黑著個臉,門神似地,立在一邊。
劉光世看了看嶽飛手中提的兩盒糕點,盒子上連個鋪號都沒有,便知道是從路邊小攤上買來的,便笑嘻嘻地接過來,隨手遞給了身邊的小廝。
身邊丫頭小廝來來往往,個個明豔動人,圍在官家身邊,像蜜蜂見了花朵,都想要吃一口。
嶽飛的臉越來越黑,眉頭也緊緊蹙起。
顧嶽偷眼瞄了他幾眼,看見那非常不爽的樣子,便猜到這嶽武穆怕是以為官家流連女色,頗有昏君雛形了。
在又贏下一盤後,顧嶽站起,笑著對劉光世說:“勞駕劉愛卿兩日來熱情招待,朕回去了”。
幾個嬌滴滴的小丫頭不甘心地喊了聲“官家”,顧嶽回頭,很紳士地點了點頭
“嗯,好好侍候楊國公!”
打扮成丫頭的名妓們瞥了瞥嘴,切,這官家,跟他爹一點也不像,還以為自己會成為下一個李師師呢。
顧嶽和嶽飛並肩走在街上,腳底下的細雪發出輕微的咔嚓聲、
“剛才那點心,鵬舉在哪買的?”
顧嶽歪著頭,笑著看向嶽飛,滿眼都是戲謔,身為清遠節度使的一品大員,顧嶽可不相信,嶽飛連一盒五香樓的糕點都買不起,他純粹就是看不慣劉光世而已。
嶽飛看了回來,在看到那雙清亮瞭然的眸子後,心頭的煩悶一掃而空,他挑了挑眉,指了指前方拐角處。
顧嶽直直走了過去,看了眼凍得揣著手的老頭,掏出一錠銀子:“老人家,你的糕點,我全要了”
凍得臉色發青的老頭手哆嗦著要幫他包好,顧嶽又掏出一錠銀子,“別包了,這籃子,我也要了,老人家,天冷,快回家吧。”
老頭朝顧嶽拱了拱手,“小老兒皇甫端,謝過這位好心的公子。”
誰?皇甫端,是來自梁山那個能聽懂獸語的皇甫端嗎?顧嶽大吃一驚,忙拱手還禮,邀請老者過府喝酒。
一進嶽府的大門,老頭便把目光投向了校場,那裡有一個舒適的馬廄,裡面住著嶽飛心愛的白龍馬。
他真地能聽懂動物語言嗎?顧嶽很是好奇,看他對良駒表現地很是急切,便陪著他一道來到馬廄。
一聲清越的嘶鳴,白龍馬在看到主人後,伸長了脖子,親暱地朝嶽飛蹭過來。
“它在撒嬌,埋怨主人錯過了它的飯點”皇甫端微笑著說。顧嶽看向白龍馬,兩只大眼睛裡波光閃閃,溫情脈脈地看著自家主人。
我靠,這是秀的什麼恩愛,撒的哪門子馬糧?
“這是匹母馬嗎?”顧嶽脫口而出,話出口又覺得不大合適。但皇甫端卻愉快地把話接了下去。
“嗯,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
顧嶽看向正抱頭親熱的美女馬和帥哥男,竟然覺得好配呀。
正摟著馬脖子的嶽飛,嚇得差點跳了起來,難不成,自己天天騎著個大美女,還拖著人家上戰場?
一人一馬,詭異地對視著,一個難以置信,一個有點傷情。
“她傷心了,她感受到了你的冷落。”皇甫端在一邊,現場解說。
嶽飛轉過頭,瞪著皇甫端,老人家,你讓我以後怎麼好意思再騎她,耍流氓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