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池的設計幾乎沒有隱私,何二本來拉鏈都拉開了,旁邊忽然站了個人。
“繼續尿啊。”袁彥偏過頭來。
何二手指一頓,往旁邊走了一步,離他遠了一點。
袁彥嗤了一聲 ,自顧自掏出那玩意兒開始上廁所。何二覺得自己沒必要這麼娘們, 所以也幹脆的掏出那玩意。一時間只有水聲。
袁彥低頭去看:“不錯啊,比我想象中的大。”
何二惡寒:“你還想過這個?”
“隨便想想。”袁彥說,尿完提上褲子。
何二也結束了,卻突然有隻手不識趣地伸過來一抓,何二像驚弓之鳥,立馬彈跳了一步。
“你他媽想死?”何二急著拉拉鏈,卡到了肉,疼得他背一弓。
袁彥抓了個空,無事一般踱著步子去洗手:“這麼大反應幹什麼?”
“廢話,誰知道你會不會把身上的病傳染給我?”何二本是試探他,才說了這麼一句。
按照他對袁彥的瞭解,對方應該會回答:“你可真膽小,何肖肖。我隨口騙你一句都能嚇成這樣。”
但偏偏又出了差錯,袁彥十分鎮定地回答:“何肖肖你是不是沒上過學?艾滋能透過我抓你ji巴就傳染?”
何二擼了把頭發,額頭和糾結的眉毛露出來。
袁彥從洗手池的鏡頭裡看他,一字一句很是緩慢:“得靠xing交或者血液才能傳播。”
某兩個字像根針紮似的戳進何二耳朵裡,他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腦中警鈴大作,一個箭步沖過去,把還沒反應過來的袁彥反手按在了洗手池邊。
“杜玲……”何二才想起來,上下齒磕在一起,“你跟杜玲……”
袁彥明白他的意思,含義不明地笑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袁彥你少耍著我玩!”何二怒氣沖沖,把人更往下按。
袁彥的腰咯在洗手池的邊緣,但他面上仍是輕松的笑意:“我說你還真是個情種,對背叛你的女人都能念念不忘。”
何二齜著牙:“像你這樣,對喜歡過的女人上了就走,甚至可能把病傳染給她,該叫什麼?”
“叫聰明。”袁彥輕松應對,“我知道什麼人能值得什麼,杜玲在我這兒只值六十萬和一身髒病。”
何二被激出了火氣:“少胡說八道了,你這種禍害要是得艾滋那倒是為社會做貢獻了,別拿這話耍我。”
“誰耍你了?要看檢測報告嗎?”袁彥換了副神色,嘴臉總是掛著的笑不見了,彷彿在真心實意地說實話,“上週才出來的。”
何二感覺渾身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