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兩天時間趕到那裡,爾後將鐵驤軍帶回金陵!”
鐵白梨出這番話之後,親兵們都安靜下來了,他們死死地盯著她平靜美麗的面容,胸中不由自主地跳蕩激動不已。
他們長期居於軍中,後又在齊王身邊服侍,他們何嘗不知,擅自調動軍隊乃是彌天大罪,甚至會被當做造反定罪滅門,可如今鐵白梨竟然當著面出這一番話來,雖然他們知道這是為了救齊王,可是他們的全身依然忍不住在顫抖。
“齊王既然已經入獄,皇帝就不可能活著讓他再出來了。你們如果想要救齊王,除了這條路之外,壓根就沒有其他辦法。而且時間不等人,如果超過五天,齊王很有可能就命不保夕,即便那時你們請來了鐵驤軍也是無濟於事。”
那名親兵當即抱拳面色嚴肅道,“卑下這就走,定不負白梨姑娘所託。”
鐵白梨突然道,“等等,若是那鐵驤軍主帥執意不與你來呢?那我這邊所有的安排豈不是白費?”
親兵一怔,“不會吧,當年齊王殿下對他就如同兄弟一樣。”
“時過境遷,人的心境也會隨之而變,那時他只是一個親兵,而現在卻是一方統兵大將,得失牽掛自是與以往有所不同。所以,這種情況不得不防。”
“那卑下該如何是好?”
鐵白梨看了看頭頂上灰濛濛的天色,似乎早已有所決斷,“晚上三更時分,你們等候我的訊息。我待會出門,你們誰也不要跟隨我,以防敵人有所跟蹤,畢竟你們的目標太過明顯。”
“好的白梨姑娘,不過您也要注意安全。”親兵們紛紛道。
齊王被帶走前後,他們方寸大亂,若不是有白梨姑娘在此,他們還不知會做出什麼舉動,現如今雖一切還不明朗,但是白梨姑娘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讓他們的情緒不知不覺間也安定了下來。
鐵白梨一身黑衣打扮出了門,她決定先去皇宮一趟。
齊王剛被帶走,至少前兩天不會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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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9、金陵八)
黑夜是潛行者的最佳掩護,蒙上了黑麵紗將長發高高束於腦後的鐵白梨彷彿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屋頂上快速的左右騰挪,很快就抵達了距離皇宮還有百十米的地方。皇宮周邊是將近百米的空曠地帶,高聳的宮牆下面,不時有巡邏隊來回穿梭,且頻率很快,除非掌握好時機才能從兩支交叉的巡邏隊之間穿梭而過。
而皇宮的唯一出口早已隨著天色變暗而關閉,門口足足有二十餘名身材壯碩的侍衛守衛,除非有極特殊的情況以及皇帝的令牌,他們才會放人進去,否則的話,就連一隻燕雀也難以飛躍。
鐵白梨趴在距離皇宮最近的一處屋頂上,看了半晌卻依舊沒有找到什麼好辦法。
高達一丈有餘的宮牆她可以攀越,但是想要不發出一點聲息卻是太難了。
除非,能有人將巡邏隊引走。
正想著究竟該如何是好,卻見一個孤零零的馬車順著道路往宮牆處駛去。
而且馬車前後並無侍衛,只有馬車夫操縱著韁繩且並沒有停車的意思。
鐵白梨靈光一閃,立刻從屋簷上翻了下去,幾個輕盈的起落,鋒利的匕首已經悄悄地抵在了馬夫的脖頸處,她壓低了嗓門問道,“你們是不是要進皇宮?若是不實話,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馬夫渾身一抖,立刻勒緊了韁繩,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饒命啊,饒命啊!”
一聽嗓音竟然是個太監,鐵白梨眉毛一聳道,“一個太監竟敢私自出皇宮,,究竟在外面幹什麼勾當?”
那太監嚇得渾身直顫,或許是從未碰到如此膽大之人,哪怕是聽出來他是宮內人也絲毫沒有退縮。
他指了指身後的馬車廂,陪著笑臉道,“壯士,這裡面坐著的乃是怡紅院的當紅頭牌。”爾後他就再也不話了。
鐵白梨何嘗不明白,既然能動用太監將女送到宮中,享用的自然只能是皇帝了。
這狗皇帝,後宮佳麗三千人還不滿足,整天想著胯下的那點事,難怪昏庸至極,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哪裡還有工夫考慮國計民生呢。
鐵白梨當即將那太監打暈,剝了他的衣服,並從他懷裡搜出了進出皇宮的令牌。
即便他的衣服上帶著一股淡淡的尿騷味,但此時鐵白梨也不顧上嫌棄了,三下五除二,便將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只給太監留了一套褻衣,爾後將其手腳捆綁、嘴中塞著衣角,扔到了一旁的巷裡。
“公公,怎麼馬車停下了?”或許是覺得有點奇怪,女掀開車簾的一條縫問道。
此時,鐵白梨剛剛坐在了馬夫的位置,捏著嗓道,“剛剛馬兒出了問題,姑娘稍安勿躁,這就出發。”
她揚起馬鞭熟練地甩了一下,兩匹馬開始了緩緩前行。